他们只是看到陶宽爷爷给刘哥筛酒,至于他们私下有着什么样的交情却是旁边人所不知道的。陶宽爷爷酒是筛到了,但至于刘哥能喝到多少酒却是不能理解的,陶宽爷爷给刘哥敬酒,面子是做足了的,二人都心知肚明,能喝到肚子里酒肯定没有筛的酒多。给刘哥筛酒了,过来就是篾匠师傅的师叔。师叔也算是本分人,不管看到还是没有看到刘哥和陶宽爷爷使坏,篾匠师傅的师叔都不会说破,年龄大了,心了静了,也懒得和你这些去玩,只要不让自己成为受害者,篾匠师傅的师叔都不管。陶宽爷爷肯定不会绕篾匠师傅过篾匠师傅的师叔的,给刘哥筛了酒,就走到了篾匠师傅的师叔跟前。这位师叔看到陶宽爷爷过来,便站了起来,陶宽爷爷却拉扯着篾匠师傅的师叔,让他坐下来,篾匠师傅的师叔虽然是篾匠师傅的师叔,但年龄却不比陶宽爷爷和刘哥大多少,就算是比陶宽爷爷和刘哥大个几岁,但从辈分是来说,却算是刘哥和陶宽爷爷的叔辈,陶宽爷爷肯定得尊重篾匠师傅师叔。篾匠师傅的师叔在陶宽爷爷的强烈要求下,也是恭敬不如从命,也就坐了下来。等篾匠师傅的师叔坐下来了,陶宽爷爷才恭敬得给这个师叔筛酒。在场面上,陶宽爷爷是很注重这些细节,毕竟自己的孩子要在篾匠师傅家里做手艺,篾匠师傅也会看在刘哥的面子上,而不会太过于慢待陶宽爹,但篾匠师傅还是会听自己师叔的话的。所以陶宽爷爷是不敢去得罪这位师叔的,就比如有些人,他可能帮不了你,但如果是害你,却是很有办法,就算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一类人。篾匠师傅的师叔也推辞自己年龄大了,而紧紧护住自己的碗,不让陶宽爷爷筛酒,但迫于陶宽爷爷的软泡硬磨,还是筛了点酒心,但这酒却可以耍赖,毕竟自己的辈分高年龄大,真要不喝其他的人也没有办法的。有了篾匠师傅的师叔都筛爷爷酒就,其他的人就不敢去推辞了。等陶宽爷爷走到篾匠师傅的跟前,篾匠师傅心里还是很明白的,虽然刚才喝了一碗酒,但还不至于太醉,看到陶宽爷爷提着酒罐过来,还是慌忙得站起身来,篾匠师傅不敢过于得张狂是因为自己的师叔还做在桌子的上首,有了师叔的镇住,篾匠师傅只得受累陶宽爷爷的酒。篾匠师傅还是有些醉了,但很惊叹刘哥和陶宽爷爷的酒量,那一碗酒也不是个小菜一碟,是一大碗酒即使你刘哥和陶宽爷爷酒量好,那最少也得有个症状。篾匠师傅是喝自己的酒,也不会像刘哥和陶宽爷爷那样崽卖爷田不痛心,舍不得浪费,只有往自己的肚子倒,至于喝到什么程度,反正篾匠师傅是在自己家里,再怎么得醉马上就可以到床上去睡,而不必先回家。陶宽爷爷借着篾匠师傅的酒在轮圈得筛酒,篾匠师傅也无奈,谁让自己的酒量小,自己若是和陶宽爷爷或者是刘哥一样好的酒量,这酒也轮不到有陶宽爷爷来敬酒。但却也没。有想到刘哥和陶宽爷爷这一兄弟而去使坏,居然会趁着桌上的人不注意而把酒倒在手巾上。那时候还没有毛巾,他们缠在手臂上或者是搭挂在肩膀上只是一大块的白布,很多还是自己家里女人织的,而用毛巾的只是公社里的干部才有。那时候公社干部的标配是草帽和毛巾。凡是有二样东西的人都不是靠种田生活的。而篾匠师傅和刘哥也不例外,只是用自己家里织的白布做手巾,搭在肩上擦擦汗。直到陶宽上班了毛巾才下乡慢慢得普及到其他单位来,陶宽参加工作以后第一次领到毛巾和草帽感觉自己才真正是政府的人了,这自然是后话。篾匠师傅因为是在自己家里而没有把手巾搭在肩上,这样也就没有太多去注意刘哥和陶宽爷爷手巾的作用。陶宽爷爷给每个人都筛酒了,这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来,当然了自己碗里也得有酒,才有可能去敬酒,他们都筛了,自己也不可能不筛酒去敬给酒其他的人去敬酒。整个桌上的人,虽然有些人有些醉意,但还是死死得瞪着陶宽爷爷自己碗里有没有酒,陶宽爷爷也知道自己没有酒就不会让其他人信服,等自己坐下来了就给自己倒了不少的酒。等大家都碗里有酒了,陶宽爷爷这才举杯:今天你们放下赚钱的功夫来参加我家的崽拜师礼,我非常得感谢你们,我在这里就替我家里的孩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先干为敬。说着了一仰脖子,喝了那杯酒。有了这样的气势,其他的人也就不好说些什么,都端起了酒碗,把自己碗里的酒都喝了。陶宽爷爷同时也注意着刘哥的使坏,生怕自己喝了酒,而刘哥使坏而不喝酒。刘哥也体会着陶宽爷爷的眼神,知道这酒是不喝不行的,这才端起酒碗,喝一大口酒了,把碗放到桌子上。喝了酒就立刻把肩上的手巾拿到嘴边去擦嘴,也就在刘哥擦嘴的当儿,刘哥把嘴里的酒吐了一大口到手巾上,这都没有逃脱陶宽爷爷的眼神,陶宽爷爷并没有对着刘哥去直接去指责,而是微笑得看着刘哥,刘哥也只好看着陶宽爷爷,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对着笑。有了这样二次的喝酒,隔壁桌子的那些徒弟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但篾匠师傅自己倒有些醉了,因而就不能组织有效的进攻,而任由那些徒弟去单打独斗。看到了这里,刘哥放心了,这真可谓是擒贼先擒王,把篾匠师傅整垮了,自己也就安全了很多,至少不会有着篾匠师傅组织的车轮战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刘哥看着陶宽爷爷,心里放心了很多,就算是有个别人有着很强的杀伤力,自己还是能抵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