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夏晴雯身为齐国公当家主母,是在场最合适的人选,由她做这个主事人,别人饶是不情愿,也不会因此而生怨。
蓝海遥松了口气,朝夏晴雯行了一礼:“那便谢过齐夫人了。”
就在夏晴雯准备让身侧侍女去挨个搜身的时候,齐盈盈拦住了她的母亲。
夏晴雯有些不解的望向她。
“母亲,我想我知道那个东西在哪儿了。”齐盈盈森然一笑,目光直直越过众人探测到沈秦笙的衣裳之上。
夏晴雯调转着目光,最终聚拢在沈秦笙那外露的衣服兜里,隐约可见的鼓起让她沉下了脸。
她不由得想起雪儿那句,若不是她发现的早,是不是
仅仅片刻,夏晴雯用眸光示意身侧侍女上前。
那侍女是她随性的最是粗壮一人,刚走过去,沈秦笙的身影便好似弱上了几分。
沈秦笙瞧着,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迫人的视线直射进夏晴雯眼中:“齐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找,就准备豪夺了吗?”
夏晴雯还从未被人如此不客气的对待过,以往她走到哪儿,那些人不是对她阿读奉承,偏生这个四小姐如此放肆!
只见她冷冷一笑,道:“四小姐害怕些什么,这么多人,难不成还害怕我吃了你?”
“亦或者四小姐心虚那暖玉真在你身上?”
侍女步步紧逼,眼看双手就要强行落在沈秦笙身上,只见她翻了个身,退出那侍女的包围圈,既而死死捂住口袋:“齐夫人,在未能取证之前,所有的言辞,都是污蔑。”
“若你能找出来还好,可若是你找不出来,你又当如何?”
沈秦笙说出此话,脸色煞白,倒不像是被气的,反而像是被人戳破时的心虚。
夏晴雯双眸紧眯,脸色一僵,深知此时的沈秦笙要的是一个承诺。
她越过她人,独独只搜她身,本就是不妥,就像她说的,找出来她还算有理有据,可若找不出来呢?那她便欠她一个道歉。
可她堂堂齐国公夫人,凭什么给一介卑微的庶女道歉?
若此事传扬出去,她的面子又往哪儿搁?
一时之间,夏晴雯竟被沈秦笙的话压得踌躇不定。
许秋艳看得心急,自是不管不顾的跳出来冷笑道:“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那暖玉本就在你身上!”
蓝海遥可说了,那暖玉是她亲自放沈秦笙兜里的,事后还让丫鬟盯着她,是确定她没察觉半分。
谁让蓝海遥赠予她的玉石极重,就算再加上玉佩也让人察觉不到。
齐盈盈显然也是如此想的,只见她双眉一竖,冷声附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难不成四小姐是想要赖掉?”
此话一出,沈秦笙那清冷的眉梢都仿若结上了冰霜,直叫人觉得面目森寒。
齐盈盈匆忙的低下头,眼中慌张渐起她是真没想到,一介庶女的眼神竟比她父亲齐国公,还要犀利。
许秋艳也怕,可她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她就是要让沈秦笙丢脸,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背负骂名,自此闭门不出。
如此,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赖不赖的掉另说,只是这道歉沈秦笙冷冷的看向众人,竟有种说一不二的味道,无端的让人发寒,却又不自觉的听从蓝海遥与沈濛清交织了个视线,只见她颇显柔弱的站出身来,嗓音低哑:“姐姐,此事毕竟因我而起,怎能让她人如此?这也不符合
“直说,谁。”
简短的三个字,愣是被蜗居于长椅上的沈秦笙说出了惊可滔天的气势。
蓝海遥一噎,旋即双目一沉,冷然道:“我。”
“如果未能从姐姐身上搜出什么,我愿意当着众人的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