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姝昨日把沈辞丢在太医院,便折回了公主府。
是日,怀瑜跪在地上,仰起首,一手执着一瓶上等金疮药,一手拿绣帕接住倾倒下的药粉,而后用绣帕轻柔地给姬姝涂抹。
姬姝一袭素锦半臂襦裙,用头绳随意捆住三千青丝,便危坐在杌子之上,垂下头来,乖顺地任由着怀瑜于她面上捣鼓。
怀瑜将药粉于剑伤上细细抹匀,目露嗔怪说:“殿下怎的赴个国宴,便将自个儿作弄成这副模样。”
姬姝把前因后果在脑海中思量一番,觉着自己无话可说。
怀瑜是姬元派来的人,她私放前朝皇室这种事儿,便绝不可同怀瑜提及。
“殿下,您怎还能安定坐着!您这伤口可伤在眉心,”怀瑜越看那伤口越来气,况姬姝又只字不与她提受伤缘由,便令她愈发恼怒窝火,“若是恢复不好,破了相,您今后该如何是好!”
姬姝若无其事满不在乎道:“破相便破相,左右本宫有权有势还有钱……”
“殿下!”
姬姝低眸,恰恰对上怀瑜瞪大的双眼,只得悻悻闭紧了嘴。
不对哦,她又没说错,她怂个什么劲儿。
姬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声道:“本来便是嘛。”
怀瑜闻言,没好气地捏着绣帕,重重往姬姝眉心压了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