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上了,十九前些日子来信说,他现已打入林老将军麾下,成为林老将军的义子,且,林老将军已允诺不日便把小孙女嫁与他为妻。”
“林老将军的独子因病早逝,单留下这一个嫡孙女,十九若娶了她,于殿下的大业定然百利而无一害,”说起此事,十七喜色更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道,“十九武功可与属下比肩,只消在军中做出功绩,想来接掌镇远军不过早晚之事。”
晏阏仿佛早有所料,眼角眉梢见不见半点欢欣,只轻轻点头,不咸不淡道:“这很好。”
他略一沉吟,又提点道:“替我给十九传几句话吧。”
“其实在军中做出功绩并不难。”
十七目中的喜悦渐收,夷犹着道:“殿下是说……”
“外戚干政,宦官干政,藩王权重,地方专权,红颜祸政,王侯争位。”
“甚至山匪流寇之流,皆可为动乱。”
“十九自身武功了得,故而他所或缺之物,并非实力,而是契机。”
“是以,若求军中功绩,他要做的,绝非替林老将军操练兵马,而为造乱。”
十七沉思一瞬,倏然舒展眉头,豁然开朗道:“属下明白了。”
晏阏吐出一个单音节,神色淡淡:“嗯。”
因难得见晏阏一面,十七紧着时间,索性将近日来发生之事情全盘禀明:“世家大族中,冀州纪家那头照旧回绝了,不过临沂贺家、端阳苏家倒是未曾寻措辞推脱,属下琢磨着,他等应是欲要拿捏一阵世家大族的架子,而后再回信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