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瑛端来的饭菜被褚义善全都扔在地上,褚义善站在地上又晏瑛相对而立质问晏瑛。
“你还发现了什么。”
“你将过去隐藏的很好,让我好废一番力气查到你过去,想来太子哥哥也这里出了一份力气,不过他替你隐瞒了。。”
现在褚义善第一次发觉,晏瑛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头脑简单女孩。
他这是第一次正视看待晏瑛。
“其实,最主要一点我们之前见过不只一面。”
这下褚义善又惊了,他快速将自己这十多年接触人挨个筛选也没有晏瑛痕迹。
晏瑛缓缓说起,她在记忆中找到最不愿意回想关于褚义善事:“第一次是我被朝廷选送到金蛮族当质子,你们初家主张由我代替太子,且那晚是你冒充宫中官人给我喝下迷魂汤,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就被送上去边境马车。”
晏瑛说起往事褚义善依稀记起来了,当时朝堂两党分纠不朽都想将对方主子送都金蛮族当质子,皇帝对此态度也是暧昧不清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事情托越久对自己有利局面越小,双方继续周旋也没有利,初家与安家干脆想出个下下计。
安家出面上奏朝堂要太子去金蛮族当质子,稳定了当时局势又麻痹对方,等临走前就将质子换成太子胞妹十三公主。
再者昭告天下,十三公主晏瑛选择大义甘愿代替哥哥前去金蛮。
倘若金蛮追究起来,一个太子,一个嫡公主身份也都尊贵的金蛮那边也不好说什么。
“晏瑛,你!”
褚义善诧异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反正比我真心也没什么隐瞒,第二次见面是在边关,就是我左肩受伤那次,你来时我刚刚吃完正定药在床上躺着休息,你以为我昏迷不省人事其实我没有。”
哐当!
褚义善直接瘫在地上,面色惨白他想起来了,他难以置信看晏瑛左肩。
这处的伤口褚义善是知道的,要了晏瑛的命。
“我不是那种为了男人可以把自己委屈说忘就忘,褚义善我问,你当时你为什么不带我回京城治病。”
晏瑛索性趁今天把话都说出,省得日后被谁提起两人中间再有隔阂。
“皇上可是下旨让我回京养伤,你为什么要假传圣旨让我留在边关养伤,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边关。”
晏瑛心中有个想法,她知道这句话绝对不能说出来,可又不说出来她真的会在心里怀疑一辈子。
“你那时之所以报复我是因为我姓晏,我们兄妹二人同时存在,按照安家办事风格他是黏皮带骨不会让你见到初家翻案一天,你只有除掉一个,安家会为了自己家族权力,必定要让剩下的人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而最有效最便捷的方法就是翻案初家叛国案。”
晏瑛喉咙有此发紧,自己是个棋子,人人都是可以利用自己。
“确实两家的关系不一般,安家也有想法想为初家翻案,只不过你们都差一个机会,一个合理的理由。”
被晏瑛说的褚义善羞愧低下头不敢正视晏瑛,只敢小声的说:“当时是我糊涂,我是王八蛋,我不应该怎这么做。”
晏瑛自嘲道:“可能当时我只是个陌生人,和你没关系你才那般对我。”
对啊。
那时候。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你的利用工具而已。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帐篷里没有生火湿冷湿冷的,晏瑛现在这身体也受不住,晏瑛站起身随手抓起褚义善挂着衣架子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明天你给我炖的五毒汤,记得多放水,太苦了喝的反胃。”
如同得到赦令样,褚义善惊喜抬起头,又怕自己喜形于色会被晏瑛瞧不起。
“你,你不生气啦。”
晏瑛两眼带有怨气,撇了褚义善一眼,想想自己受到的委屈越想越来气,一脚踢中褚义善小腿。
力道不重,褚义善特夸张表现出一副腿都被晏瑛踹折样,一边单脚抱着腿直跳,眼睛还观察晏瑛的反应。
“我通知安家人了,明天你去兵部查这几人军籍,自己该做什么就不用我去告诉你了。”
晏瑛说完就走,出帐篷没多久就看见南平鬼鬼祟祟地朝晏瑛走来。
“主子,用不用哥几个把他给宰了。”
说着还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抹他脖子,上面就有人抹我脖子。”
晏瑛恨铁不成钢用手拍南平的头:“你有这时间就去盯着陈丞相,看看他现在都有什么动作。”
南平自讨个没趣,瘪瘪嘴就去按照晏瑛指示去做。
风吹乍起,还没到春秋时这风就有一些刺骨了,晏瑛的左肩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算了算从边关回来不过才四五个月,每天都要面对新的事情新的麻烦,这日子过得可真慢。
四五个月晏瑛过的就像四五年一样,漫长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