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灵盛楼做的事尚且够不上犯罪,可他以前做下的事情里,不乏有沾上人命的,还有一些灰色地带的生意,这次也一并被爆了出来,引起高度关注。
一座大厦建起需要耗费无数物力人力和时间,可要推到它,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云洛是在一阵轻柔触感中醒来的,细软毛毛不断在脸上,脖子上扫过,带来阵阵酥痒。
云洛睁眼,对上一双银蓝色眼眸。
挠了挠产生痒意的部位,坐起来。
“喵呜”
云洛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没得到回应,小猫凑近了蹭蹭云洛的侧腰。
“喵呜”
睡衣宽松,一截柔韧的腰身因睡衣皱起露出来,小猫刚好蹭到露出来的肌肤,云洛被痒的一个激灵。
他知道醒前的痒意是从哪来的了,多半是小白醒了之后见他没醒,在蹭他。
云洛把猫扒开一点,放下睡衣下摆。
小猫突然被扒开,一脸茫然:“喵呜?”
“你的毛毛蹭的我有些痒,”云洛r了r猫猫头,“刚刚是不是蹭我脸和脖子了?”
可能不止这两个地方,只是其他地方被睡衣遮住,感觉没有这么明显。
“喵呜”小猫偏了偏头,有点心虚。
他不止蹭了,还吸了几口。
塞缪伊醒了有一段时间了,在温暖怀里醒来时整只猫都有些懵,反应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为了爬床做了些什么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事后只觉得心情复杂。
本想起床,又舍不得温暖舒适的怀抱,此刻,他和云洛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他能感受到云洛心脏有力的跳动,他在离云洛心脏最近的地方,这个认知让他无比满足。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青年精致的锁骨,再往上是精巧的喉结,喉咙是猎物最脆弱的地方,现在躺在床上的青年毫无防备露出身体最脆弱部位,小猫如魔怔般往上凑了凑。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在那小巧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舌头上残留着青年身上的味道,塞缪伊眸色暗了暗,他轻轻青年臂弯离开,蹲到枕头边,银蓝色眼眸变得深邃。
他一直知道云洛很美,这种美由内产生,不浮于表面,独一无二。睡着时的青年脱去白日的防备,显得温顺、柔软、无害,这些只能在青年睡着时见到。
清醒时的云洛是强大的,没有任何破绽,看似温柔,骨子里却是冷的,只有在极少数时候露出柔软的内里来。
不知名情绪翻滚,良久,塞缪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不该出现的情绪已经消失殆尽。
他遵循本能,靠近青年,猫猫脑袋埋进青年颈窝,轻轻吸了口。
不止人会吸猫,猫有时候也喜欢吸人,对猫来说,吸,相当于舔。
随着小猫动作,一颤一颤的耳朵轻轻扫过云洛下颚,云洛动了动,睁开眼。
小猫的不自在云洛看在眼里,眯了眯眼:“干坏事了?”
“喵呜没有。”小猫否认,他只是吸了几口,不算干坏事。
云洛定定看了他一会,收回目光,也不表示自己有没有信。
浴室里,云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他的脖子上有几道淡淡的红痕,扯开衣领,下面也有一些。
房间里只有一人一猫,不用想也知道,印子是谁留下的。
云洛伸手搓了搓,非但没让红痕消失,还加深了颜色。
身后传来轻微响声,云洛回头,小白正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想来声音是小白开门弄出来的。
云洛转身将小猫抱进来,对着镜子,面无表情指着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你干的?”
“喵呜”
小猫讨好地蹭蹭云洛手腕,一脸无辜。
心里却微微起了波澜,他没想到青年的肌肤这么容易留下痕迹,他只是轻轻吸了几口,惊讶之余是隐秘的喜悦,这些痕迹仿佛他印下的标志,某种隐秘的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
云洛将猫放在洗漱台上,俯身:“屋里就你和我,难不成这印子是我自己掐的?”
因姿势原因,小猫正好能从领口看到青年胸前大片雪白肌肤,早上那幕突然浮现在脑海,舌尖酥酥麻麻的,仿佛还残留着青年身上的温度。
温热的、滑嫩的、没有丝毫瑕疵的,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清香
小猫后退一步,觉得牙尖有些痒,他很想很想在那毫无瑕疵的雪白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就像青年脖颈处那样。
小猫像被吓住了,一动不动,云洛眼睛微微眯起,靠近了点。
塞缪伊刚从纷飞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往后一跌。
云洛眼疾手快,捞回差点跌进水池的小猫,无奈道:“我又不打算怪你,怎么被吓成这样?”
毫无遮挡与青年肌肤相接,小猫鲤鱼打挺般跳起来,“喵嗷”一声跑了。
云洛:???
云洛一头雾水,他记得自己什么也没做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出意外,云洛顶着脖子上的痕迹出去,收到了好些人的侧目。
管家跟在云洛身后,一脸纠结。
“有什么话就说吧,”云洛停下脚步,“你一上午看着我欲言又止十次了。”
“啊?”管家愣了下神,“先生同小白和好了吗?”
“你们不是都希望我同他和好么?”
“哈哈,大家就是不习惯看到你们两闹别扭,我是想说,这个。”管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怎么?”
管家本想隐晦提醒一下云洛,见云洛丝毫没往那方面想,梗了梗,咬咬牙,道:“脖子上的痕迹,先生下次注意点,咳。”
让一个老人家说这种事,怪难为情的。
云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早上抻着脑袋不肯承认的小猫猫,嘴角勾起:“某只调皮的小猫吸的,管家想哪去了?”
不都是小白吗?管家一脸懵。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白之间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想到从加文那了解到的庄园里的传言,云洛有些头疼。
管家不太相信,云洛对小白的态度和小白对云洛的态度,谁看了会觉得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
管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云洛无奈:“你也知道,我带小白回来的时候他只是一只猫崽子,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猫而是一个人,我不可能把小白带回来的。”
这点管家倒是相信,他家先生别的不说,对毛茸茸和人的态度差别是真的大,庄园里几个被捡回来的人都是因为阴差阳错变成兽形才被带回来的,凭云洛平日里对人的淡漠态度来看,如果当初小白是少年模样,不论长相如何,他家先生都不会多看一眼。
“先生的事自己做主就好,我只是个管家,不会左右先生做的任何决定。”
管家清晰认识到,云洛不是那种只能在温室里存活的雌性,他可以独当一面,可以自己应对狂风暴雨,他不畏惧世上的一切,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只要先生自己喜欢,和谁在一起都行。”
云洛知道自己无法说通管家了,摇摇头说起其他事:“最近招人还是没什么进展吗?”
“进展不大,灵盛楼名气打响后,前来应聘的人多了不少,有一部分经过了初步面试,但是这些人里没有真正能独当一面的。”
经验丰富有才干的人在哪里都是被人争抢的对象,灵盛楼虽然名声已经打响,地位节节攀升,但因为地址在索米尔星,阻止了不少人的步伐。
“如果不是索米尔星,是其他任何一个星球,都会比现在情况好,”管家叹气,“从来都只有索米尔星的人想往外面发展的,其他星球想来索米尔星发展的约等于没有。”
人都是渴望不断往上的,这个世界看中实力,从某方面讲甚至可以说是实力为尊,来索米尔星相当于断送了一切晋升机会,真正有能力的人谁愿意过来?
“如果当初不是别无选择,我也不会来这颗星球。”管家经历过,更加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更恨奥伦公爵,将云洛流放到这里,岂不是相当于告诉所有人,这个儿子已经被放弃了。
“根源还是在索米尔星上,如果索米尔星一直这样,就算我将灵盛楼发展到怎样的地方,放到全帝国依然不能看,”云洛若有所思,“如果想改变这点,必须连同索米尔星一起改变。”
管家震惊于云洛的发言,改变索米尔星,他从来没听人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如果真的能改变呢?
比起他想的将灵盛楼搬到其他星球发展,改变索米尔星无疑困难更大,可同样的,成效也必然更大。冷却多年的鲜血开始沸腾,管家坚信,既然云洛说了这样的话,必然能做到!
想改变一颗星球显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他一个刚来索米尔星的被放逐者,没权没势,说出这样的话未免太大放厥词。
还是先把庄园发展起来,剩下的以后再说。
“这件事暂时不急,有客人来了。”云洛感觉到了有陌生气息靠近庄园。
实力恢复到一半后,云洛布了个简易防护罩在庄园外围,一旦有陌生气息靠近,他都能感觉到。
来灵盛楼的客人带有专门的玉牌,那是预约凭证,玉牌里有云洛留下的灵力,和庄园外围的防护罩相呼应,其他未拿玉牌的人一旦接近庄园,就会被云洛感知到。
同一时间,管家也收到了消息。
“先生,是之前找您的那两个人。”
云洛想起来了,解决掉佛罗德家族后,有两个人一直想见他一面,当时他忙着灵盛楼的事,没见到人,和管家说等下次他们再来便直接带来见他。
之后那两个人一直没来庄园,云洛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
“去见见吧,说不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管家对云洛的决定当然没意见:“我去将人领到会客厅。”
等管家离开后,云洛在原地站了一会,不紧不慢开口:“跟了那么久,出来吧。”
一阵“窸窣”声后,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从草丛里钻出来。
“喵呜”
小猫吧嗒吧嗒跑到云洛腿边,仰起脖子软绵绵叫:“喵呜喵呜”
云洛弯腰提着小猫后颈皮,将猫拎起来:“早上做错事直接跑了,现在跟来做什么?”
不远处刚跟塞缪伊汇报完工作的蔚凌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那个软绵绵蹭着云洛小腿撒娇的小猫猫是他家英明神武陛下?那个被云洛拎后颈皮提起来的是自家心狠手辣的陛下?
一道死亡死线落在身上,蔚凌欲哭无泪,他真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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