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沿河路某家里,享有阳城第一狠人的谭清江还没有从和张亮等人一战之中走出来,每每在他一人独坐的时候,脑海里面总能浮现出在张亮放了他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我叫张亮,想找我报仇,就记住我的长相,我随时恭候。”
这几天谭清江的心里一直在揣摩张亮这句话,要说张亮话说的极其嚣张,那肯定有嚣张的资本,比如在张亮眼睛里面压根就没把他谭清江当成对手。要么就是张亮说大话,想用嚣张跋扈的言语来吓住他,让他想报仇,也得在心里面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吖够不够上秤。
“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关键你张亮还比我大啊。”谭清江阴郁着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谭哥,打听到了,那个被张亮他们爆打住院的叫何山,是供应阳城北高速公路沙石料高峰的外甥,恰恰高峰和刘卫东的关系特别铁,有很大的可能韩乐乐就在高峰手里面。”急匆匆走过来的史信,拿起酒瓶子灌了口酒,说道。
“现在郑勇知道这个消息吗?”
谭清江问了一句。
“他能不知道?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不动手。”史信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呵呵!”
谭清江笑了笑,躺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后,眯着眼睛说道:“很简单,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翁之利。”
“你的意思是说郑勇想看我们和王军斗起来?”史信绕了绕脑袋,说了一句。
谭清江点了点头:“你想啊,郑勇肯定认为我咽不下这口气,毕竟我在阳城的名号摆在这儿,如果受了委屈不了了之,那以后我的名号是不是就成了阳城的笑柄?”
想到这两天负责人阴阳怪气的语调,谭清江继续说道:”等名声成了笑柄,那以前的罪过的仇家会不会上门来找麻烦?这儿的负责人会不会把我们赶走?到时候我们去哪儿混饭吃?”
史信虽然头脑灵光,毕竟社会阅历比不上谭清江这样的老油条,在谭清江的点拨下,他心中瞬间恶寒。
郑勇可真是阴险歹毒啊,分明是他把谭清江拉下了水,到最后非但没有救上来,更是用足了蛮劲把谭清江的脑袋往水里面死摁,不弄死不罢休。
“那咱们怎么办?”史信压抑着内心里面的烦躁,问了一句。
“呵呵!能怎么办?那就如了郑勇的意愿吧。”谭清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无奈。
在社会上达到一定地位了,往下走比往上走,更加的艰难,只能埋头硬上,没有选择。
“你这样。”
谭清江轻声的在史信耳边轻声叨咕了半晌,这才说道:“郑勇肯定认为我会直接找王军麻烦,等我们和王军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就会和高峰谈韩乐乐的事情。但是咱们偏偏不按照他的意愿来。我们把韩乐乐要挟在手里面,然后就有了两方选择的余地了。”
“行,这两天我就去办,到时候让郑勇自己来道歉。”史信笑道。
“有可能道歉的不单单是郑勇呢?”谭清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说王军也会来?”史信瞬间明了。
“是啊,他和郑勇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斗到最后关头了,你说王军坐的住?”谭清江自信满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