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食尸鬼(1 / 2)型月的幻想原型师首页

集体监狱,讲究一个码头问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临时入行,该拜的码头码头也少不了。

这年代哪有老实看守的警察,下班出去找个红灯区玩玩再寻常不过,否则如何对得起身上一层衣服。

也是因此,夜晚的集体监狱,往往会一返白天的常态,变得热闹异常。

入狱就能安静下来,那大概是老实人的微妙误会,恶人才不会因为被阻止而有半点改悔,除了出狱的时候。

“喂,新来的。”

粗狂的肌肉线条,满脸横肉的男人走到陈奇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胯下:“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这个动作顿时引起周遭犯人的欢呼和冷笑,显然都是在这里吃过亏的。

奈何陈奇从头到尾都没睁开眼睛,闭合的双目之内,似乎有一种气息在积蓄流转着,这让粗壮的横肉男顿时没了面子,骑虎难下。

“混蛋,竟然敢无视我!”

大吼一声八嘎,男子抬腿骤然踹向陈奇小腹,后脚立根很稳,看得出来有点空手道基础,绷腿劲道贯穿笔直,带起的劲风隐隐荡开。

周遭的犯人一个个露出畏惧的表情,很显然不止一次吃过亏,被这一脚踢中,轻则疼痛瘀血,重则小肠破裂,若无抢救,一时三刻暴毙而亡,这里可是真有犯人被抬出去过的。

空手道红带的威力,恐怖如斯。

陈奇没有睁眼,平静的道:“别闹。”

言罢,他屈指一弹。

砰!

肉体与墙壁碰撞的响声,宛如重锤轰鼓,响彻牢房内外,撞击产生的震荡,像是一阵电流触及过所有人的肌肤。

凶厉粗壮的横肉男,腹部肌肉宛如一圈圈层叠绽放的涟漪,莲花般绽放开来,意识顷刻间被腹部的剧痛倾吞没过,抬头喷出一大口血雾,倒飞嵌入墙壁之中,没有了声息。

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带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死寂,所有的罪犯缩的像是一只发抖的鹌鹑,把头埋入双膝。

生怕端坐养神的陈奇,突然睁开眼睛,将他们一一如法炮制。

殊不知陈奇根本没把眼前一切放在心上,而是专心等待着某个偷懒的家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喵呜?”

奥菲娅不知何时蹲在牢房门外,隔着栅栏对着陈奇叫唤了一声,似乎是问他在干嘛。

陈奇略显嫌弃的道:“被人抓的时候丢下我就跑了,不够义气啊。”

脖子上的宝石微微放光,地面的血流涌入锁眼,汇聚成一把鲜红明亮的钥匙,轻轻一扭打开了牢房,奥菲娅跳到陈奇的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脸。

“卖萌无效,那个人你跟住了没。”

“喵。”

“跟住就行,走吧,去看看背后是谁。”

周围的犯人像是根本不知道陈奇在做什么一样,一个个抱头蹲防面壁,较之面对警察的时候,乖了不止一个档次,像是最有礼貌的好学生,连半点趁势越狱的念头都没。

谁知道这个大魔王还会不会回来,若是少了个人惹得对方不开心,如何是好。

讨强者欢心,遵循对方所走的道路,这是日本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对与错不重要,能抱上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而真正的好学生宫野明美,此时正坐在旅店的榻榻米上,思索着白天的事情。

虽然事情与她无甚关联,但聪慧的宫野明美,哪里会看不出来陈奇是被冤枉后拷进去的。

明天再去一趟警察局,咨询一下情况吧。

……

灯红酒绿不夜城。

常人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而红灯区却恰恰相反,为许多不归家的男人,提供放松的场所。

名为幸夫的金店老板,沉醉在艺伎奉酒的温柔乡中,拨动的三昧线,发出婉转低沉的曲调。

烧酒瓶口,一道垂直的银线坠入酒碟,溅起平时压抑的火花和欲望。

他啜下一口烧酒,品味着鲣鱼所制鱼生的鲜美,哈哈大笑着。

虽然社会的经济不断上行,但这并不妨碍人心充满了疲倦,除了赚钱之外,生活的乐趣便只剩下饮食和渔色,有什么是比接受女人曲意奉承,爽快泄压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只是即便如此,幸夫的心中依旧充满了压力,因为他干的事情并不光明,若是被曝露出来,想必只有死路一条。

钱,好东西。

不过犯了法,钱就会变成黑色,来源不正当的金银首饰,不可能原样脱出,找金店脱手处理,让有关产业回炉溶解售卖,幸夫就是从事这样的产业链。

所得来的资金定期汇到数个账户上,至于那些钱干嘛去了,幸夫并不关心,反正不可能是用在什么好去处上,他不过是其中一个分销点而已。

看着艺伎重新侍奉倒满的酒碟,幸夫浑浊的眼神微微一眯,从艺伎的黑齿上,他看见了那些逼迫自己干活的家伙,那代表黑暗与不祥的影子。

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帮别人销赃拿了封口费,就要老实效忠,因此幸夫直至现在并没有与背后的那个组织,有过多少正面接触。

仅有的几次碰面,都是收债查账的黑衣人,就好像今天,也是突然进来一个家伙,表露了身份后,让自己帮忙去陷害一个外来客。

在日本没户籍是大事吗?当然不是大事,花钱上下稍微打点一番,搞个贫瘠地方的户籍,不要太过轻松。

但,想搞就可以搞,热海市的警察不帮本地人,难道要帮外地佬,平时的一些费用吃拿,难道是白交的。

这个社会本质上就是一个无底的泥潭,浑浊,无趣。

那些人所说的高科技时代,不过是些零散的摄像头,大概只有银行周遭才能见得到,地方那些帮派组织,谁会去管啊。

能干嘛,谁去干,为什么要干,给多少工资,死了还能说话吗,活着的人会说话吗。

社会的本质,就是在重复这些无趣的要素。

有权力的人身上就好像披了一层迷障,说什么做什么,都会内部消化无法被外人发觉,谁又会知道阳光下有多少黑暗,正义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和我是不是一起的。

是不是一条心,这点对大家来说才是需要关注的地方。

不过,也无所谓了,黑暗才是汲取营养的地方,没了额外来源,怎么让自己变得富有,靠年轻人的热血吗,那些穷小子连房都买不起。

唔!打了个酒嗝,幸夫挥了两下手站起身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厕……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