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穹笑了笑,说:“一来,我觉得他甩不开。二来,我认为,即便他真的跟你和离了,我也是跟他绑在一起的。因为……他心里有你们。”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心里有我们的?”温黄被他逗笑了:“是从新婚之夜他差点刺死他自己来构陷我看出来的?还是从他带我去官家面前闹和离看出来的?”
柴穹眼珠子转了几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说:“有些事,我不好说,我也不能说。但我觉得弟妹是个聪慧通透之人,跳出现在的思维,好生去看一看真相吧!将军……他究竟是在害你,还是在护你,你用自己的心去感受。”
温黄皱眉:“护我?什么意思?”
柴穹摇摇头,不欲多说:“我想迎娶三姑娘,是真心诚意的。绝无任何恶意和过多的意图。弟妹考虑一下,若同意,我即刻便差媒人上门,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温黄看着他,没说话。
“对了,还没跟你介绍我家的情况。”柴穹又说:“我父亲原本也在朝为官,官至正三品散骑常侍,后来……获罪流放,我也以罪臣之子充军。但所幸,军职不受先辈罪责牵连,我如今与母亲一同住在马行街甜水巷,家中略有薄产,虽无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
温黄说:“柴将军的诚意,我感受到了。这样吧,之前之所以急着让姐姐出嫁,是怕我被国公府休了,她这辈子怕是更难嫁出去了。今天听了你的话,我倒是不急了,你既然让我好生看一看真相,我便看一看。等我看明白了,定然给柴将军一个答复。”
柴穹点头:“好。”
“那您先回去吧。”温黄说:“我等会过去。”
柴穹点头,转身走了。
温黄回身遥望,寻找李禛的身影。
他总是那般醒目,温黄一眼就看到了。
宗敏正端着一个杯子,往他那里递。
李禛摇了摇头,大概看到柴穹往回走了,往他那里迎了去……
他究竟是在害你,还是在护你?
他若在害她,有些事情想不通。
例如,李禛的心腹妈妈和侍女们,对她还挺好的。
他也不曾在生活上苛待于她,仅剩的二两银子都交给她了。
但他若在护她,桩桩件件,她更想不通。
……
“大娘子。”青果一脸难受地叫她。
“你怎么了?刚刚就一直掐我的手臂?”温黄留下没回去,就想问问她。
青果一脸难为情:“我……我内急,实在忍不了了!”
温黄失笑:“傻姑娘!内急你就去解决啊!回庄子挺远的,就去前边那芦苇丛里。”
青果苦着脸:“那边那么多人呢,多不好意思啊!”
温黄怕她憋坏了,说:“我陪你过去,然后你去解决,我就……采一把水芹菜,等回去,咱们就说,去里面掐了野菜回家吃!”
青果一听,心理负担立刻小了许多,两人一起进了芦苇荡。
芦苇长得足有一人多高,又浓又密。
但是里面有人常年走动,形成了一些小路。
两人进去,青果找了个隐蔽之地解决内急,温黄则往河边去了。 柴穹笑了笑,说:“一来,我觉得他甩不开。二来,我认为,即便他真的跟你和离了,我也是跟他绑在一起的。因为……他心里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