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麻子醒了,朱愣出去叫了燕彪进来,燕彪长叹一声,来到房中。
刘作霖正愣着,突然听见脚步声,探身一瞧,突然心中一凛,囫囵坐起身来。
“刘麻子……真是好久不见呐。今天说把你拿了回来我真是一愣神,要不是亲眼得见,哪里会信。”
刘作霖一脸惊愕,脸上满是不放松,这神情已经是不自如到了极点,似见了鬼一般。
“你……”刘作霖指着他,哪里说的出一句话,即是万般怨恨今日今时也是寄人篱下,受人大恩。
“罢了,不管何怨何恨,也是老朋友了。不过救你可不是白救的,前前后后的经过,总得跟我们讲个明白。”
“讲了之后……不还是杀我?我是那不报恩之人,你何必救一头狼来?”
刘作霖深邃地盯着燕彪,燕彪一挑嘴角,转瞬一笑。
“好,既然你一心想死,我也没必要拦你。朱愣兄弟,一会儿不必准备断头饭了,直接拉出去砍了,子弹别费在他身上。”
燕彪说完起身便走,刘作霖一下没醒过神儿来,登时慌了,一把抓住了燕彪。
“别!我……我死到无妨,但有一笔血债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我作对将近二十年,却落个救命之恩。全当我刘麻子畜牲,今天有求你帮我,若是去报仇我身死也倒是你们解恨,如是还活着我也绝不再留人间,如何?”
刘作霖说着流出热泪来,眼眶红润,又是一声苦叹,无论死生,也要报下血仇。
“死要面子活受罪。行了,三零一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什么,全都说来。”
刘作霖把这些时日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无半点遗漏。燕彪和朱愣相视一眼,这不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说来说去,你们这几天全是窝里反,就没干什么正经事儿?”
朱愣差点儿笑出声来,合着自己个儿担心半天,整天让燕彪不闲着,反倒没人想着自己。
“也……也不能全说是窝里反,可能对于小渊来说是件好事情。他这个人比酒井要狠的多得多。听刘琛黎说,酒井非常反对使用毒气弹……才致使二人反目。”
刘作霖所言倒是刘琛黎这些时日给他嚼舌头用的,不曾想却巧成了情报。
“现在酒井死了,小渊是时候该用毒气弹来杀人了。他手下的沈七七我听说过,他的身手如今来讲绝对数一数二,怕是……”
朱愣听见“沈七七”这个字眼浸出冷汗来,现在燕双鹰还未拜师,自己这系统只能弄枪使,若是真遇到他了,真是棘手。
“沈七七……他凭着一口武士刀,杀了我近十名弟兄,还未来得及开枪就闪到身前。要不是都在护着我,早就丧命三零一了。”
沈七七这名字在三人当中也就是燕彪不熟悉,刘作霖这辈子怕是也忘不了他,一提到他眼前便是刀和血。
“对了,我给小渊做事时候,他答应我给我枪支弹药跟兵力,只不过还未来得及见到就成了现在这样。但是那些枪支弹药跟人倒是在路上,你们要不要想个办法……”
“有多少人?”朱愣问道。
“约是五六十号,都是伪军……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小渊对我这么说。特意从关东军那边来的,听说是满洲国的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