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4、一道线(1 / 2)狗卷退婚后首页

清里在狗卷棘的陪同下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人当先飞起一脚眼看壮年男子饱含力量的一脚就要落到清里肚子上,被门挡住的狗卷棘一把拉开清和的姐姐,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鲣鱼干。”

狗卷棘粗略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实力。

数量上占优势中村家来了三人被他用咒言放倒了一个。

论质量则马马虎虎余下两人狗卷棘还算面熟是在两三级浮动的咒术师其中一个在二级评测中与清和交过手一照面就被清和拿下了术式运用缺乏新意,属于清和都不屑于去记名字的对手但对付普通人可太够了。

仅对抓走粉川清里母女而言这阵仗太大了他们显然将清和的实力也算入了其中。

几天相处过后清里也了解了这个经常出现在妹妹左右的咒言师明白鲑鱼子指肯定鲣鱼干指否定。

清和这时候不在,她不能光由一个少年保护自己却毫不出力。至少要担起交涉的任务才行。

“他说你们不可以这样做。五条先生马上就到。我们已经通知了高专。”清里略近一步,走到咒言师身侧“到时你要怎么解释我身上的伤口?让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吧?”

对方嗤笑一声发出吵闹刺耳的弹舌音。“心平气和?小葵呢?孩子都不知道被你扔到哪里去了。”

狗卷棘的“闭嘴”含而不发。中村这一句话和表现暴露出的内容可太多了。他同清里对视了一眼。

中村似乎知道什么。

刚刚这人只是往里面随意扫了扫就直接判断小葵不在或许他早就知晓小葵失踪,刚刚只是做戏。

而且,他们也并不恐惧五条老师的到来。狗卷棘相当清楚老师的名号有多大的力量,但中村听了就像没听过似的也太蹊跷了。

究其原因,并非是五条老师的威慑力下降,而是中村笃定五条老师并不会来。

对面只在虚张声势他们的笑容如此说道。

几人鞋也不脱就挤进房间,对着昏睡的同伴拍拍打打,使唤狗卷棘将他唤醒。

狗卷棘一言不发,假作没有听见。碍于狗卷棘是二级,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揪住“葵不在”这一点不放。场面一时僵持住了。

清里同狗卷棘小声商量:“我已经报警,警察片刻就到,请你放心去追上清和吧,他们一时不会不敢拿我怎么样。”

“鲣鱼干。”

狗卷棘左耳进右耳出,扎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虽然他也很想追上清和,与她结伴找人,但他已经答应了清和,可不敢冒把她的姐姐抛下的风险。

清和会生气的。

但咒言师的心也在动摇,今天发生的一切有若暗潮汹涌,他也隐隐不安。清和已经二级了,不会有事的。他一面如此想,一面又忍不住猜测,今天的一切是否是针对清和而来,她真的还好吗?

清和到一个节点,就会和他共享坐标,五分钟了,她的新地点还没有发过来

只要清里再劝一句,狗卷棘或许就不管不顾地扔下这个烂摊子去找清和。

“请问,这里是粉川家吗?”陌生的青年抱着葵出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清和的一句“我们不是螃蟹”激起议论纷纷,她冷笑着看向每一双眼睛。

看得他们都不敢直面她的眼神,骗过头去。

樱树在她身后伸展枝桠,遮蔽天空,樱花没有尽头似的落下。然而无论落了多少花,它看起来仍然是一副盛开光景。

眨眼间,到了清和与姐姐筹谋逃家的时刻。

她先前的怒火如同燃烧在虚空,没有激扬起任何烟尘,清和也不感到一丝不对。

她像将火种从胸怀中取出,投入空谷的人,火种转眼被谷底的幽泉熄灭,她站在悬崖,却听不到一丝回音。

盖因发泄过愤怒后,便觉得空荡乏力,难以思考。

新的棋局开始了。

棋盘上的樱花已经浅浅堆了一层,该落子了。

这是她和清里的约定。为了防止清和读心出了神,发呆过久,被别人尤其是千草礼看出异样,她们改到樱花树下下棋,等到花堆满棋盘,便是提醒她们该到下一回合了。

表面上,她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睦,但暗地里,清里一直在帮助清和逃脱。

逃家的路线,路上的资金都是清里在准备。

但是每一次都进度缓慢,千草礼不时打断她们的棋局。清和的火焰再度被点燃。她第一次如愿斥责千草礼,却并不开心。

她发出的每一句指责,都像是主人对仆人的威逼,而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愤怒。

当一腔怒火泄尽,她又剩下什么。

棋局消散,清里消失不见,期间语声絮絮,将清和围拢。

梦中客身不由己地,在回忆与回忆间跋涉,渐渐燃尽胸膛里一颗心。

等你精疲力尽时

造梦者诱哄。

她穿新衣时,有人提到未婚夫。“他一定喜欢。”

她学厨艺时,有人提到未婚夫。“他一定感动。”

甚至于她好不容易躲开烦忧,对着小孩笑,别人也一定要将她与未曾谋面的人牵连。

愤怒吧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

可不能光对我一个人发火。

这可不公平啊。

清和看到了什么,忽然奔过去。

清里看到来人,奔过去,接过小葵,捂葵的手,把她贴在怀里,不住说“谢谢”。狗卷棘则将疑虑的目光照向来人。

抱小葵的长相姑且算个好人,穿制服,套马甲,戴眼镜,神情严肃,眉心结了个疙瘩。

但从门框边冒出的脑袋就很难说了,身形瘦削,一身绷带,嬉皮笑脸,是哪个家长都会防范的对象。

中村家的人更是抓紧时机闹事。

“粉川清里,你解释下葵为什么在陌生男人手里?还说葵没有走丢呢???”

此言一出,自称国木田的男人,缠满绷带的青年,以及褪下高领的咒言师纷纷朝他望去。国木田介绍过侦探所的出身后,便冷冷斥责中村的无礼攀咬。而名叫太宰治的青年,毫不见外地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把灯亮开。

啪的一声轻响,如同敲击在所有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