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皇后高芷柔看似雍容大度，实则她的心眼用针眼来形容都不为过。

再比如说杜莫若看似清冷如白莲，实则不过是变相引得他注意的法子。

再比如说容妃看似嚣张跋扈，实际上她的确没脑子也骄纵跋扈。

唯有她，他觉得他明明也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起初，她只是为了争宠。

但是随着时日接触下来，他发现，她还是在争宠，但又不像是争宠。

说她爱上他了？

这点他更加不确定了。

说不爱，她看向他的时候，眸子里的光亮是骗不了人的，满心眼的欢喜。

可接触的越久他反而越来越不了解她了，他觉得她好像没他想象的那么欢喜他。

然而他又想不出她接近他的目的跟动机。

他前几日有下令彻查过她，跟进宫时记载的毫无分别。

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就是那般的不真实。

特别是她眸中露出的茫然无措的神情，那不该是她现在宠冠六宫的妃子脸上会出现的神情。

有些超出她年纪的沉重！

按理说，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经历，是不该露出这样沉重的神情的。

莫非，她在担忧？

担忧他给的宠爱只是暂时的？患得患失？

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思及此，端木初拉过左一一，一把拥紧怀里，语气里溢出的疼惜几乎化为实质：“媚儿，朕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