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财主对骗吃骗喝的家奴说,你吃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啊?问我为什么?就是乐意!
有钱任性。
皇帝就是这样的状态。
雪昼揣摩皇帝的心态,光看人的眼神试图从中得到什么。
慕锦华的眼中只有坦诚,一个作为君主的坦荡。
刘安借机推门进来,打断两人。
白太监端着托盘,上边放着一壶茶,另一侧放着一封印着持正火漆的折子。
刘安朝着雪昼微微一笑冲着皇上。
“皇上!”胖手将折子递上去,然后熟练的将东西放在桌上布置好,边说边用眼角瞟坐在皇上对面的雪昼。
雪昼知道有正事,翻了个白眼起身要走。
“别走,我们还没谈完呢!”
雪昼惊讶,看看信封又指指自己。
刘安明白的拿出托盘里的空茶杯,也倒了茶给雪昼。“公主喝茶。”他感觉到皇帝心情不错,小心的安抚:“是国师送来的折子,估计是有事情发生,您还是等一等的好。”
雪昼起了一半身,被话硬生生按回椅子。余光看见信上的飘逸的字,是云谏的笔迹。
她扬起下巴悄悄看过去,零星看见几个文绉绉的字眼。
皇帝一目十行,发现雪昼在偷看,将折子推过去。“你自己看!”
雪昼只觉得看的头昏脑涨,没了兴趣。“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些日常事情,和有人刺杀他们之类的小事。”
“哦……啊?刺杀?小事?什么时候刺杀都变成小事情了?”雪昼仔细看折子,字写得漂亮工整,但是连在一起雪昼就看不懂了。
晦涩难懂,但没有一个字提刺杀。
她认真寻找,忍不住担心,“一定是宋太师,他一天天的就想让云谏死。”
皇帝本来想告诉行,刺杀之事是瞎说的,但是听见雪昼提到宋逐流,“为什么是宋太师?”
雪昼恨得牙痒痒:“因为他们有仇!”
“前些日子朕还看见国师夜里去了太师府,怎么是有仇呢?”
皇帝黑眼透亮,似乎什么都知道。
雪昼不仅吸了一口冷气。她眼珠乱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让云谏多活几天,敷衍:“就是感觉吧……”
皇帝和云谏打起来,她于情于理都应该站云谏。
皇帝真的将过雪昼的话放在了心上,他叫人进来:“太师最近在做什么?”
高瘦的太监进了屋子,一眼看见雪昼,雪昼避开栖梧的视线。想到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了,又挺直腰板直视对方,风水轮流转,栖梧又能怎么样?
栖梧的视线在女人身上一扫而过,对皇帝行礼,尊敬的叫了声:“主子!”
他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朝气,不像在持正府装腔拿调,整个人看着和宫里多数的太监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