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找到你时我便感应到她的位置有所变化,这小妮子一心把自己活成一个武士,没有我的吩咐不会暗自行动。
所以此事唯一的解释便是,林莯炎猜到了秦歌去哪,为了防止我找过去,趁我们不在劫持了她,自己去寻秦歌。
我能知道她们在哪,而我们的脚程更快,便放他们先行,事后追过去也不算误事。”
李谨点点头,“是我想岔了,事关大娘子安危,三娘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无谓的耽搁。
既然如此,便去整理一番吧”他垂头看了看自己,自嘲一笑“如此也不是办法。”
谢芜悠低声嘟囔,“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嗯?”
“没什么,那边有处小泉,还算隐蔽,你去洗一洗,我去买衣服。”谢芜悠朝前快速指了指,又立马低下头,小跑着走了。
“欸?注意安全。”李谨颇有些疑惑,不是她自个说超过一丈都不安全吗?怎的如今又要分开行动。
想到那个深不可测的人,李谨有点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他向来行动快,赶在她之前一些回来不成问题。
心里下了决定,李谨便飞快掠了过去,觉得谢芜悠的面色有点不同寻常,便保持着一些不被发现的距离。
其实谢芜悠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神秘人的威胁顷刻被她抛诸脑后,只要李谨不自以为是地再推开她,多厉害的对手她都觉得可以争取应对几分。
毕竟前几次生命危险,都可以用“阴沟里翻床”来概括。
她还是很厉害的!
因而方才所说“不安全”“我会死的”云云,都是她着急之间胡诌的。
而她现下要和李谨分开行动,则是因为一个很尴尬的事实……
看着谢芜悠风一般地飞进姜府,直奔谢琼鸢的房间,李谨心里又好笑又无奈。
原来是她没钱了。
这个傻姑娘,在疫情时捐出了自己的全部细软,连一根发钗都没有留。
如今她比李谨还穷。
但谢芜悠不知道的是,除了俸禄外,李谨也有些额外的收入,不然早就饿死在望月城街头了。
可她对此一无所知,此时此刻她正腆着脸皮向长姐借钱,想为自己的心上人置办一套像样的衣物。
午睡刚起的谢琼鸢侧卧在美人榻上,美目里闪着一些惊诧,“一家人谈什么借不借的,你要多少?”
谢芜悠绞着手指,她从未主动找哥哥姐姐讨过钱,如此还是头一次。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手掌,不好意思地看向别的方向。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谢琼鸢瞳孔缩了缩,心里盘算着这个数额的银子,可能需要去钱庄开银票。
可为了自家亲妹妹,五百两又算的了什么?
谢芜悠细若蚊喃的声音响起,“五……五两,可以吗?”
她悄悄抬起头,见谢琼鸢似乎有些为难,便立马改口,“三两也行,我会立字据的。”
谢琼鸢的声音有点沉,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凉意,“三娘,你平日的月钱是多少,又是谁在管?”
谢芜悠脸红地不行,果然是自己太过分了吗?
“我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嬷嬷在管,她说要为我攒嫁妆,怎么也不能动。”谢芜悠不敢说自己把嫁妆全捐了,否则谢琼鸢不会坐视不管。
谢琼鸢无奈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早在你九岁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把你的嫁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