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用观南说,言心便站了出来。
她是跟着观南的老人了,自然明白她方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白子良若只是不喜欢观南,绝对谈不上毁了观南,因为那是观南的一厢情愿。
是她咎由自取。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利用观南的这份喜欢。
让她变得如今这般,阳寿不久,半死不活的模样。
甚至连记忆都不是完整的。
他弄丢了她,也让她弄丢了自己。
这便是原罪,便是横亘在他二人之间,永远难以跨越的裂痕。
“驸马慎言。”
言心一边抚着观南的背,极力想让她好受些,一边不咸不淡地将白子良不久前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观南没有再多言,任由着这诡异的静默在此处蔓延。
若不是还有夏代芙时不时的抽泣声,观南甚至都觉得这屋里再没了别人。
糟心。
观南如是想道。
很快,观南要的人就到了。
分别是一男一女,都是上了年纪之人。
男的模样周正,一身长褂,蓄着发了白的山羊胡,眼角处都是沟壑。
至于女的,浓妆艳抹,一股子脂粉气,逢人就笑,三分谄媚,七分漫不经心拿捏得极其到位。
只一点,观南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他二人在观南面前,尚且还算知些礼数,没有越矩之处。
温凡这事办得不错。
“小的悬安堂掌柜张怀安拜见公主,拜见驸马。”
男的倒是第一时间就行了礼。
女的就带了些犹豫。
倒也不是她怵了,毕竟做她这行的,达官显贵,没有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
只是头次遇到这般严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