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的,梁新看看德国时间,凌晨5点半,已经到达了慕尼黑机场。
慕尼黑的十月已经是寒冬,好在梁新已经准备好了一件大大的蓝色羽绒大衣,在飞机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下飞机后人们匆匆忙忙的往前走,梁新跟随着人群,来到了办理进关手续的窗口。
听着德语:“早上好。”梁新的脑袋僵住了,自己脑袋一片空白,英语也不会说了,更不用说德语。想起温迪提醒说:“进关的时候,你什么都别说,把我给你准备的学术邀请函和所有的证件放在资料袋里,递给海关就好。”
于是从行李袋里拿出资料袋递给海关,海关仔细的看完资料袋里的材料,在护照盖好章,就放行了。
温迪的电话也打来了。“梁新,我在星巴克咖啡这个门等你,你跟随大家从第一个出口出来,就能看到星巴克,看到星巴克就看到我了。”
也许是上天的垂怜,傍边有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姑娘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对梁新说:“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梁新拖着行李箱,跟着姑娘。
“你有托运的行李吗?”
“没有,只有这个行李箱。”
“这么小的登机箱,你经常往返这个航班吗?”
“我第一次来慕尼黑。”
姑娘露出不解的表情。好在梁新也不想解释什么,很快就到了等行李的地方。姑娘对梁新说:“你往前走,第二个门出去就是星巴克,我在这里取行李。”
“谢谢。”按照姑娘的指引,梁新看到了第二个门,走了出去,往右手边酒看到星巴克咖啡的招牌下,温迪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那里。
“温迪。”
“小新。”
“什么都别说了。”温迪抱着梁新说:“来慕尼黑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温迪带着梁新来到停车场,温迪也是开的沃尔沃。
“先住在我家,今天倒时差,明天我约了韦伯教授,老教授已经80多岁了,明天和他的助理一起见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温迪的家在慕尼黑大学附近,德国民居风格的房子,门口大大的院子,开满了鲜花。楼上窗台上也开满了鲜花,整个屋子都在鲜花的点缀之下,可是梁新根本没有心情去看到这些。
温迪已经观察到了梁新脸上了无生趣的表情,呆滞的目光,满目都是关切和爱怜。温迪的先生是慕尼黑大学的教授,温迪事先已经告诉了先生和孩子要保持安静和理解。
梁新走进温迪家的大门,看到了客厅里的沙发,还有敞开式的厨房。
温迪的先生伯特拥抱了梁新,尤里是温迪和伯特的儿子,一个可爱的中德混血男孩,大大的蓝色眼睛,头发是黑色的,高鼻梁像爸爸,嘴巴像温迪,看到梁新,可爱的笑着叫道:“小新姨妈。”
“太可爱了,这汉语说的。”
“妈妈教的。让我喊你姨妈。”尤里用德语口音说着汉语。
“我没有刻意教孩子,让他自己随心的学。”
伯特在厨房里做着饭,典型的西餐,有牛奶蘑菇汤,面包三明治,还有煎土豆。
“这个已经是改良的西餐,如果你吃当地的食物,我怕你不习惯。”
“当地的是怎样的?我倒是想入乡随俗。”也许是温迪家的氛围,也许是在地球的另一端,磁场不一样了,梁新觉得自己低落的状态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