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一大三小脸色都变了。
“不行,”施平洋摇着头,“佳艺,叔知道你一向有主意。
但是这事叔不能应你。
现在世道刚平静了两年,谁知道明天组织会不会又大肆抓小商小贩?
别人冒险赚钱,咱不眼红,只要过好咱的小日子就行。
如果你们想要读书,叔再想想法子……”
祝佳艺淡淡地说道:“叔,树挪死人挪活,我们家连饭都吃不饱,您能想到什么法子?”
施平洋愧疚得不行,攥着半百的头发,身子越发佝偻。
“是叔不好,只提供给你们一个住的地方,却,却没本事让你们吃饱饭。”他每个月十五块钱,有五块每个月雷打不动邮寄给牺牲的老战友家。有五块钱刚发工资也被工友以各种借口给借走。
不然家里也不能过得如此贫困,还让孩子们跟着辛苦赚钱。
几个孩子沉默得紧。
“叔,这怪不了你,你赚的钱自然有支配权,”祝佳艺轻笑下,“如果不是您的好心,我们几个还不知道在哪个桥下窝着呢。
你们如果觉得我摆摊太过冒险,那我先搬出去住段时间……”
不等她说完,施平洋就无奈地摆手:“你这孩子,一认准什么事情,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去海市可以,但得等我请下来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