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她也学着妹子喊了声,看见齐氏不负往日端庄贤淑而掩饰不住扭曲狰狞的脸,让她有些快然,突然明白妹子恣意的乐趣。
“齐家是商户,在京都有些店铺和田产,却根本不出挑,而大婶儿的陪嫁也不过是五家铺子和些田产吧?
从你嫁给父亲这些年,铺子又多了十数家,而且位置还都在繁华地儿,外面购置的庄园田产也不少。都赶上大婶儿嫁人之前齐家的家产了。
呵,我倒是不知道大婶儿有经商之才。
难道不该是你借着我父亲的名号狐假虎威?”
齐氏被她的话吓得心惊肉跳,比起刚才揭穿她虐待继女,这顶以权谋私的帽子,谁敢接?
“好像大婶儿添置的铺子里,就有粮铺吧?”祝佳艺直白地补刀。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哎呦喂,她们一定得警醒些,斗人要么一刀致命,要么就不能将小可怜们给惹急了,不然鱼死网破谁都捞不着好。
啧啧,今儿个的话若是被传扬出去,祝家的好日子到头咯!
不等事情后续,宴会便开始了,众人移步到另一处院子,嗅着花香边听戏边吃席,还时不时议论着刚才祝家的一场大戏。
而齐氏始终找不到机会扳回一局,等芍药花会结束,经由各家夫人小姐的口,基本上人人都听了一耳朵。
是以次日便有御史肃穆呈上折子弹劾祝钏海,说他治家不严继室苛待前头夫人留下来的俩嫡女,说他以公谋私,成为粮仓里的老鼠,将自己养得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