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王岜压根就没想过要给柴富贵一毛钱的补偿,柴富贵霸占情人这么些年,自己儿子喊了他十一二年的爹,他不问柴富贵要补偿已经是大发慈悲。
就是这么的心安理得。
“怎么,不愿赔?”秦衍一派轻松,笑眯眯地说:“不勉强,咱走法律程序,顺便把你情人骗婚一起告,正好农闲,我奉陪到底,我也不介意把你手中的协议印几百份,发给你单位,发给你老婆,发给全镇人看。”
“对哦,还有这个呢。”她点开录音,里面传出他和情人商量要怎么让妻子身败名裂净身出户的话语:“你猜最后净身出户的人是谁?再猜,打官司能赢吗?”
王岜面色剧变,他知道这笔钱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我账户上没那么多钱。”
见他松口,罗景玉不干了:“一分钱都不要给他,以后他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敲诈你!”
罗景玉只念到初一就辍学回家,她那样好吃懒做的人是不会退学之后用知识丰盈自己的,在她有限的认知里,柴富贵就是敲诈。
但王岜心知肚明,王磊的存在足以证明罗景玉是有预谋的骗婚,走法律途径,法院判下来赔偿会减少一些,然而他却会在别的地方付出更大的代价。
很显然柴富贵敏锐地抓住了他的软肋,相对把赔偿款提高了一些,但又不离谱,站的住脚,与敲诈不沾边。
这么精道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忍了十二年的,他当真才察觉吗?
王岜望着秦衍,心头浮出无数问号。
秦衍明知故问道:“有多少?”
“八十万。”王岜深呼吸,他倒想说个20万,然而秦衍所表现出来的强硬态度,让他深知这笔钱赖不掉,光脚不怕穿鞋的,闹开他反而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转过来,剩下的打欠条。”秦衍道:“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卖房子应该够了吧。”
不够就贱卖,关我屁事。
王岜悚然一惊,一股凉意从背脊窜上来:“你怎么知道?”
秦衍勾了勾唇:“不重要。”
王岜压制大吵大闹的罗景玉,磨蹭着写下欠条,转了账。
以为就完了吗?不,秦衍揣好欠条和签上王岜大名的协议书,又掏出一份协议,招手罗景玉:“过来签字。”
刚刚情人签了字立马赔出去八十万,罗景玉心在滴血,怒目梗脖子道:“我不签!”
王岜命令道:“签!“签完了事,好送走瘟神。
一份既已签,大势已去,不差这一份。
“哦。”罗景玉噘嘴乖乖签字。
在柴富贵面前罗景玉是一只不折不扣吃人血吸人髓的母老虎,在王岜面前,她乖的像一只纯良的小白兔。
唰唰签字,罗景玉怒气冲冲丢下笔:“都随你愿了,你可以滚了,看见你就犯恶心。”
签字就完了?不,秦衍扬眉:“把你瞒着我攒的私房钱还来,。”
是不是觉得数字精准?不,秦衍还能更精准的报出后面小数点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