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8、鬼迷心窍(1 / 2)咸鱼宠妃一路躺赢首页

小宴文

杨淑妃打发了两个内侍帮着谢小盈抬了东西一路相送。

谢小盈回到清云馆时,荷光正领着众人洒扫院落,抬头见谢小盈回来她忙笑着迎上去院内诸人也纷纷行礼口称“美人”都是一团喜气。见后头有人抬了两筐橘子荷光好奇地问:“这是哪儿来的?皇后殿下赏的吗?”

莲月冲她挤眼睛谢小盈坦然笑道:“不是,是杨淑妃赏的。思明,小丰你们赶紧接一下。”

赵思明与冯丰答应着上前接手荷光知趣地从荷包里摸钱打赏。等把外人送走了荷光才巴巴儿地问:“怎是杨淑妃的赏赐?她刁难娘子了?”

“没有,我去了一趟玉瑶宫这是人家的贺礼你去收点一下再端几个橘子过来,咱们一起尝尝。”

荷光应是而去兰星忙上前,帮着给谢小盈解了身上斗篷,取走了手炉。

莲月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一圈,又到外头看了看,她站在廊下奇怪地问:“兰星,萱辰那丫头呢?”

兰星回道:“早晨美人刚出去,尚功局的人便来了。说是皇后口谕临至年节,各宫都额外发派一些香蜡炭火等物,命人去尚功局自行抬回来,萱辰就去了。”

莲月皱眉,萱辰虽说比起寻常宫娥要长得壮实一些,没有小女儿的风姿,但背炭火这种事,也不该令她去做。见荷光点完东西回来,她下意识指摘:“可是你打发萱辰去的?”

荷光嫌萱辰粗笨,一直有些看不上她,有粗活儿都爱交给萱辰做。

但这会儿没等荷光解释,兰星就先帮着说话道:“莲月姐姐误会了,是尚功局的人有令,道是各宫嫔御都去凰安宫了,怕派去领东西的人有差池,因此要求还是上月来领东西的人过去,他们拿了个簿子,上面登过名儿,所以只好叫萱辰去了。”

腊月初领薪炭香蜡时,是萱辰带着冯丰两人一起去的,因冯丰负责扛东西,便叫萱辰去登名字、按指纹,那边确实留得是她的名字。

荷光委屈地扁扁嘴,跺脚道:“姐姐怎如此想我?”

莲月虽觉得尚功局如此行事有点谨慎得蹊跷,但也知道是自己冤了荷光,赶紧拉着哄了两句。

谢小盈隐隐就听见她们在廊下说话,见莲月与荷光重新进来,不由问:“你们在外头嘀咕什么呢?”

莲月轻笑,“没什么,尚功局又发东西,萱辰去领了,奴问问情况。”

谢小盈没多心,取了荷光拿来的橘子,大家分剥着吃。

要说杨淑妃送的橘子,对谢小盈而言倒还真是稀罕物。虽然莲月一直拿钱打点着内膳司,鱼肉鲜菜在谢小盈的膳桌上一贯不缺,但穿越以来,她还真没怎么吃过正经的水果。

最多就是拿一两个梨,橘子也就吃过一回。

英国公府给杨淑妃送的乃是自家庄子上种的果儿,橘子个儿大又甜,吃起来果真爽口,可算给谢小盈解了馋。

她吃得满口生津,荷光在底下帮着剥,忍不住问:“娘子怎么与杨淑妃走得那么近?宫里不是都说陛下厌弃淑妃,娘子合该躲远着点儿嘛。”

莲月往常还会挑剔荷光说话轻佻,此刻却难免附和:“是啊娘子,上回便算了,今日淑妃延请,娘子怎么也一口答应,说去就去了?何况杨淑妃一向与皇后殿下作对,皇后殿下那般贤德,待娘子也是体恤非常,娘子怎么都不该帮着杨淑妃啊。”

谢小盈咬着橘子,摇了摇头,“就算没有杨淑妃,我同皇后,怕是也走不到一处去了。”

莲月惊道:“娘子何出此言?”

她简单地将皇后想要与她借腹生子的事说了说,又叮嘱莲月荷光二人千万保密,“人与人的交往,怕的不是客观地位的不平等,而是内心期许的不平等。皇后图我的肚皮,我却不能应她,且我于皇后,偏偏又别无所求。这般不平衡的关系,日后怎么可能走得近?”

莲月荷光俱是诧异,她们还头一回听说皇后这般打算,心绪都有些复杂,竟难以分辨出此事的好坏来。若说坏的,那自然是替谢小盈不舍,虽说还是没影的事儿,但一想到自家姑娘怀胎十月的孩子要抱去给别人养,莲月与荷光岂能不愤愤?然而,仔细一想,这个“别人”乃是中宫皇后,若谢小盈的孩子能记成嫡子,来日定然会飞黄腾达。

荷光这会儿倒比莲月反应快了一步,她向前倾身,压低声说:“即便娘子不愿忍受母子分离之苦,想躲着些皇后。可那位杨淑妃也不是善茬儿啊?娘子你想,杨淑妃贵为夫人,又抚育大皇子,她唯独缺的不就是陛下的宠爱?而今娘子风头正盛,杨淑妃结交娘子,她自然是有利可图呀。”

“有什么利呢?”谢小盈笑着反问,她身子向后一靠,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尖儿,不肯再接荷光递来的橘瓣儿,“就像你们说的,陛下讨厌杨淑妃,不喜欢她,这种局面岂是杨淑妃与我结交就能改变的。而且恰恰相反,人家杨淑妃也不稀罕陛下的宠爱。只要她把玉瑶宫的大门一关,自己就能当家做主说了算,哪稀罕去陛下那里低头讨好呢?有她母家英国公府上接济,人家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舒坦着呢你看这鲜橘子,不托淑妃的福,我还吃不上嘞。”

莲月荷光二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被谢小盈说懵了。

宫里的女人不稀罕陛下的宠爱?

这表面上是在说杨淑妃,莲月与荷光却都觉得,谢小盈更像是在说自己。两人心里忍不住道一句糟了,自家娘子,该不会鬼迷心窍,也想走杨淑妃的路子,专和陛下对着干吧!

清云馆里人心惶惶。

凰安宫里的情况,此刻也不遑多让。

“那谢美人真与玉瑶宫有来往?”顾言薇怔怔地望向宜茹,眼神里俱是不可置信,“她怎么想的啊?”

宜茹立在书案一侧,低声禀报:“娘子莫慌,她宫里的萱辰说了,拢共只去过一次。就算想结交什么,恐怕也来不及,最多是刚套上话。”

顾言薇撂了笔,她刚拟好的文字,险些适才手抖,就叫墨给污了。她索性不再写,净了手,折身往次间里去坐下。宜茹便趁这个机会,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