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凉如初回过头,眼泪已经流干了,现在面部表情怪异,不知道是笑是哭,“你要取消婚约?”
“不是要,是已经取消婚约。另外,我改了永安令及冥法典部分法条,已经通报三界,即日生效。”白十一看似云淡风轻的简短回应,却仿佛是在凌霄殿扔了一个水雷,静默的凌霄殿炸开了花,连若祁斯这种老江湖都满脸诧异。
“白十一,哈哈哈,你是不是疯了。”凉如初大笑了几声,“还是说,我疯了?”
“白帝,改永安令这么大的事情,甚至于比冥法典还不可思议的事情,您说改就改了?白帝,你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吗?永安令不可更改,这是你白族离开的规矩,你如今这样做,是想把自己放在何种境地?”若祁斯都吃了一惊,他站起来,声音里三分戏虐三分惊诧,还有四分真是的心痛。
他并不想与白十一刀剑相向,除了各为其主,有自己的想法和版图,难以相融以外,他并不想失去白十一这样一个皎皎明君,他坦荡磊落,是绝无仅有的难得少年。
若祁斯在这世间混的太久了,很清楚这世间林林种种大致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更清楚白十一有多难得。哪怕他非常不好掌控,在若祁斯的一生里,这样难以被操纵的男娃也就只有白十一一个。
哪怕他总给自己找不痛快,他也希望最终能化干戈为玉帛,哪怕妖王送来的消息是白十一如今灵力亏空,只是一副强撑之躯,他也依旧想要尽量的保全他。
可白十一终究只是白十一,他哪里是会低头的人,如今竟是愈演愈烈,这怕不是真相破釜沉舟。
但他满脸的无所畏惧,道还是坐实了他天山白帝的一腔孤勇。
“如初你过来,神都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啊?他现在不过就是苟延残喘,强弩之末!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什么狗屁永安令,以后你们白族也不要存在的好!本座今日定要让你白十一为辜负我小女付出代价!”旧青山一把扯过凉如初,她手腕不受力,被扯的生疼,生理性的眼泪不断的往外掉,但硬是挡着白十一不挪步分毫。
白十一的剑落在凉如初左边没受伤的胳膊外,往右侧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倒。
“十一你,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你怕我受伤,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心口不一呢”凉如初抱着最后的幻想,试图靠白十一近一些,却被他的剑气隔开。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剑都不想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