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算小了,男人拇指大的一块金子,对于一个下人来说确实不小了,王府对底下的人一向很大方,以至于一个厨子都用得起这样的好东西。
叶婉清摇摇头:“本妃看未必然,看这钱袋上留下的血手印还有衣服上的痕迹,凶手是在死者死了以后才开始搜刮他身上的钱财,而且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个?”
这个反问把顺天府尹给问住了,一时间答不上来愣在那。
叶婉清自己又给出解释:“要么这个凶手不识货,要么这个凶手做出劫财的样子来掩饰他的其他目的,比如仇杀。”
顺天府尹脸色更难看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判断力,这要不是个女儿身,他都想把叶婉清搜罗来衙门做事了。
“王妃英明,英明……”顺天府尹已经不敢乱说了,只能一个劲儿的拍马屁。
叶婉清倒是不在意这些,她背着手问道:“既然你说你关押的那人有嫌疑,那可曾在他家中搜出了凶器?可曾在他身上搜出死者被薅走的银钱?”
顺天府尹脑门上的汗更多了:“这个……下官一时间尚未来得及……”
叶婉清直接吩咐他的手下:“现在就去搜。”
“听见王妃说的没有?愣着干甚,还不快去放人?”顺天府尹理亏,知道自己就是胡乱抓的人,王妃都这么说了,还用搜什么搜,直接放了就完了。
解救了那被冤枉的农户,叶婉清开始查王二的关系圈子,看他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死敌仇家之类的。
王二媳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厨子能有什么仇家呀,平日里交好的也就是一起做饭的几个厨子罢了……”
叶婉清又问他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王二媳妇哭的更凶了:“他跟大部分厨子一样,就好喝两口小酒,没事儿了爱跟人推两把牌九……”
说到这里,王二媳妇生怕这话引出什么不是来,又解释道:“可他一向有数,押银子的数目也不大,总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儿欠了债结了仇被人要了命去吧?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叶婉清被她哭的头疼,眼见着这话是没法问下去了,便让人将她带了下去,问顺天府尹:“昨晚王二在哪里推牌九的?”
那牌馆子的老板怎么也没想到顺天府尹能跑到自己这个小地方来,还以为自己犯了事儿,吓得脸都白了:“官老爷,小的老老实实做营生,可没干什么违反大秦律的事儿啊……”
一个衙役将他推到一边去,拉了张椅子给叶婉清坐下,顺天府尹在旁边站着伺候,叶婉清开始问话。
“王二认识吗?”
那老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这年轻人看着斯文秀气,却连顺天府尹都乖顺的跟条狗似的,可见身份不一般,当下也老老实实的回答:“认识,认识。”
“这人平日里玩的凶吗?欠债多不多?”
“这个没有,王二老实,打牌也就是图一乐,通常也就玩个十文八文的,多了不玩,见好就收,欠债更加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