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勒说给苏锦澈听的时候他还不太相信是秦墨香做的:“你确定是她吗?怎么可能,秦墨香平日里骄横了些可不至于敢做这些。”
香凝走进来推开文勒踮踮脚说:“怎么就不可能了,殿下可以为了轻衣想要杀了你这个亲哥哥,那秦墨香为什么不能为你想害轻衣?秦墨香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苏锦澈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沉思着:“香凝也认为是秦墨香做的?”
“我没有认为,我肯定是她做的,除了她还有谁想杀轻衣谁还有这心思和胆量。”香凝生气的跺跺脚。
捏紧玉佩的苏锦澈对上她的双眼:“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给你和轻衣一个交代的,要想惩治她必须连根拔起,香凝,轻衣近些日子不太好你帮我去照顾照顾她。”
傲娇的香凝抱着胳膊说:“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我来了是吧?我帮你也有条件的。”
一挑眉的苏锦澈站起来走到香凝的身边俯下身盯着她古灵精怪的眼睛:“哦?香凝现在敢跟我提条件了?还不快去,小心我告诉你父亲让你父亲把你关起来。”
“去就去,凶什么凶啊,真是偏心,对轻衣就柔声细语的,对我就凶神恶煞。”香凝气呼呼的嘟着嘴跑了出去。
苏子夜躺在床上沉璧端着粥走了进来:“子夜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就病了?是因为轻衣?”
接过粥的苏子夜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母妃儿子真的很喜欢轻衣,我想娶她做王子妃,但是现在她误会了儿子选择了锦澈,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挽回她的心。”
沉璧抚上他的额头给他擦着汗笑着说:“无论锦澈做了什么子夜都不可以跟他滞气,你们是亲兄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以后父君和母妃不在了锦澈便是子夜最亲近的人,他的父王为冥界和君上牺牲了太多,你知道吗?”
“是儿子知道了。”苏子夜惭愧的低下头。
摸摸他脑袋的沉璧欣慰的笑了起来:“你不可以伤害瑞王府和锦澈,他会是子夜最忠诚可靠的臣子,轻衣是个好姑娘,喜欢她并不能用蛮力强行留下来的,你要用心保护她爱护她让她知道你心里是有她的。”
抬起头的苏子夜疑惑的眼神看着沉璧:“母妃的话儿子谨记在心,可是儿子从前可以从轻衣的眼睛里看到儿子,如今却看不到了,她以前看着儿子的眼睛像是有星星一样明亮,儿子真的很喜欢轻衣,喜欢她看儿子的眼神,母妃,她已经不属于儿子了,儿子想要她。”
抿抿嘴的沉璧叹了口气:“傻孩子,你父君疼爱轻衣不仅仅是因为她父亲,更因为她是皇族血统,是位真正的公主,你要是能娶到她母妃也是高兴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慢点感动她重新赢回她的心,母妃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
“真正的公主?母妃是什么意思?”苏子夜把粥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起身的沉璧半天没有说话:“这是冥界和你父君还有瑞王苏沛的秘密,轻衣的母亲原来的名字叫苏秀秀,你是未来的帝君也该知道。”
知道真相的苏子夜惊讶的望着沉璧离去。
给轻衣更衣的故生不小心扯到她的长发,轻衣将他推倒在地上大声斥责:“你做什么?”
故生跪在地上惊恐的垂下头:“殿下恕罪。”
香凝端着下了解药的饭菜急忙跑进来把饭菜放在桌上:“别生气别生气,轻衣,锦澈做了好吃的让文勒给你送来了,还有你最喜欢的甜羹快来尝尝。”她手背在身后冲着故生挥了挥。
心领神会的故生点着头慌忙退了下去。
盯着轻衣吃完甜羹的香凝长吁口气:还有两天就没事了,再撑两天就好了。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不太好,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香凝我是不是算了没什么,你也去休息吧我想睡会。”轻衣捂着脑袋又是一阵头晕。
扶她上床休息的香凝替她盖好毯子拉上帘子退了出去。
故生自责的跪在门外:“香凝郡主,我家殿下用膳了吗?”“放心吧,我连哄带骗的让她吃完了,轻衣情绪失控是中了失心散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她是控制不了自己,范旭泽给了我解药让我一日三餐喂她吃三天就可以解毒了。”香凝拉起他叹着气。
“真的吗?我还以为殿下是厌弃属下了,香凝郡主真是谢谢你。”故生从失落变得欣喜万分他最害怕轻衣厌弃他。
香凝不由的可怜起他来了:“难道故生就没有想做的事情吗?整日围绕着轻衣,就没有自己的心愿?”
被问住的故生眼里没有没褪去的红晕:“我的心愿?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夏府了,或许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殿下幸福快乐,我只想好好的替将军和夫人守着殿下。”
“呆子,算了算了当我没有问。”香凝着实是问了白问。
提心吊胆的过了三日,轻衣的情绪稳定了很多香凝这才敢放松了下来,三日才过沉璧就将她召进了宫,苏锦澈似乎也进宫了。
范旭泽喝着茶被紧张兮兮的香凝从后拍了下吓的茶都喷了出来,他略显狼狈的擦着嘴假装生气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香凝!出什么事了你大惊小怪的?”
香凝左右看看见没人才坐下来:“轻衣被王后娘娘召入宫去了,我去找了锦澈,可是他府里的侍从说他也进宫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所以呢?轻衣是被王后娘娘和君上抚养长大的,进宫请安哪里奇怪了,锦澈也可能是知道轻衣进宫了跟着去了,我要你给她吃的药可都吃完了吗?”范旭泽白了她一眼重新泡上茶。
撇撇嘴的香凝没好气的回答:“吃了,吃的干干净净的,真是没意思。”
沉璧带着轻衣来到了苏子夜练箭的靶场边柔声细语的说:“轻衣,子夜很喜欢你的,他近来身体不大好,还在埋头苦练箭术本宫看在眼里也是很心疼,他想见你可是不敢召见你。”
轻衣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苏子夜确实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不过才五千多岁的年纪变得更加寡言少语:“夫人是想让我见他是吗?”
“是的本宫就是这个意思,不管他做错了什么轻衣都该给他一个机会,你和子夜锦澈都是本宫最疼爱的孩子,本宫知道这样说也许对你和锦澈太不公平,可是子夜是从本宫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做为一个母亲本宫怎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郁郁寡欢呢?”沉璧的目光放在苏子夜身上心疼不已。
垂下头的轻衣捏紧了裙摆隐忍着:“夫人说的没有错,我可以见殿下,但绝不会原谅。”
见她走过去的沉璧心疼的想要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苏子夜瞄准着靶心眯起眼正当箭要射出时一支箭与他擦身而过正中了靶心,错愕的苏子夜回过头看到了一袭蓝色长袍的轻衣,她握着弓箭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低头一笑的苏子夜侧身让了几步:“我们有多久未曾一起练箭了?”
“三年四个月又七天。”轻衣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她拉开弓毫不犹豫的射出竟从靶心的那支箭穿在了一起射在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