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点什么吗?”
一位女调酒师穿着暴漏的询问者我,即使带着墨镜也能看到她洁白的肤色。
“一杯perrier谢谢”
“好的请稍等。”
从她开始操作到将那杯水放在我面前我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
情况似乎越发不对劲了。
“有话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彩加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十一点十分灰姑娘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犹豫,但你的魔法已经解除了。”
“魔法解除的话不是还有happyening等着我吗。”她咧嘴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可不好说啊,小美人鱼,我倒觉得你会迎来悲惨的结局。”
我坐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perrier,这个东西原来是苏打水吗。我扭头看向理子老师,她立刻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同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点头回应她。
她们两人的对话与酒吧的氛围很搭调,哪怕有同行者也插不上嘴。还真是你的作风呢,平胸毒舌女。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讥讽,试图用文字去打击对方,但她们两人都有着极强的自尊心。
劳动法不允许未满十八岁的人参与酒吧工作,更何况还是一命即将高三的学生。所以只要掌握这一点信息就能掌控结局,但事实上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这只不过是解决了表象问题。真的问题还未曾了解只用这一件事相逼会适得其反。
“你打不算辞职吗?”冷冷的语气出自冰莉彩加之口。
“嗯?不啊反正辞了这里,只要去别的地方就行了”
依然用软布擦拭着就凭,若无其事地说道。也许是被她的态度惹火了吧。冰雪女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就在我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那位美女酒保用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小帅哥,看你一只在看向她们,是想追求某个人吗?如果是那位酒保的话姐姐我可以帮你哦”极具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低语,还在我脸庞轻轻的吻了一下。“真可爱呢”
我被她着大胆的举动吓到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副笑眯眯的脸,同时不断地挺起傲人的胸脯,那副样子仿佛是在炫耀。
这个女人是神经病吗!我脑海中瞬间的反应,身体稍稍向后倾倒,突然身后传来高跟鞋笃笃的声音。一直手从我右侧滑倒左侧的肩膀处,狠狠的捏了一下。
“不好意思呢,这个人是我先看上的,能不能把他让给我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理子老师坐在了我的身边,右手的食指划过下巴拖着脸看着那名女酒保,我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与冰莉彩加一样的冰山气息。
“是嘛,看来他早已名草有主了呢。”
她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后受召去了其他人面前用华丽的手法展现着高超的调酒技巧。
“多谢,我不太会应付这种人。”
“怎么样,听到了些什么吗?”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她们,发现我早已吸引了她们两人的注意,冰莉彩加咬着牙床恶狠狠的注视着我。理子老师像是感受到了这束目光的存在不自然的低着头玩着手机。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没办法了。
我不得以开了口。“依然同学,我没钱的时候也会去打工,但还不至于谎报年龄通宵打工。”
“没什么我只是需要钱而已。”
依然“咚”的一声将酒瓶放在了吧台上。
“不会有人会为了寻找人生意义而打工的。”
我用讥讽地语气攻击着她。
“你们怎么可能会明白我的处境,你不只是你,还有冰莉彩加。你们都不可能明白。我可不是为了玩乐才打工赚钱的,不要把跟那些白痴相提并论。”
依然把擦拭酒瓶的软布丢向吧台,又靠在了墙上。
她瞪着我的目光充满了魄力,她的眼睛仿佛在怒吼“少管我!”但同时也涌起了泪水。
“你并没有那么坚强。”
我不带一丝表情的注视着她,她之所以会吼着别人不理解她,其实是对其他人听不懂这句话而感到灰心丧气,同时也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不同于冰莉彩加,她不会寻求别人的理解,也不会灰心丧气,因为她相信即便如此也要观察自我才是真正的坚强。她们出生在不同的家庭,也难免会有不同的价值观。
我与她们都不同。
冰莉彩加也许明白了些什么。她开口说到:“有些话你不说出来我们也不会理解。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够帮上忙呢”她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或许她自己也明白了自己说出了什么愚蠢至极的话语,那是我这样的人都不会说出来的话。
“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理解。帮忙?轻松一点?是吗?那你会给我钱吗?还是说我爸妈都拿不出的东西,你能替我解决?”
是的,终究到底,还是源于钱。
“喂!听说你是父亲是县议会的议吧?向你这种吃喝不愁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理解我的难处”她平静的如同自暴自弃般的小声喃喃。
她说出这句话时,一个香槟杯咣铛地倒了下来。
我看像冰莉彩加,她咬着嘴唇,视线垂落在吧台上。
人与人地悲欢从不相通,甚至不相遇。所以冰莉彩加永远不会理解一些事。
没办法了,只能我出场了。如果不在这时制止,将会引发不可恢复地漏洞。
“能麻烦理子老师带她先回去吗?”我对身旁划着手机桌面装作回消息地理子老师说到。
她看了我一眼后从我地手中拿过墨镜戴上。“交给我吧。”于是她走到彩加身边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冰雪女王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同时用略带忧伤地眼神看了我一眼。
她先要从口袋中掏出钱,理子老师制止了她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回应。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将她完全无视。
我做到了她刚才做的位置上注视着她们离去我才放下心来。
“一杯伏特加谢谢”我对她说。
依然苦笑着回了句“好的”,准备了一个香槟杯,用熟练的手势注入伏特加放在我面前。
“我明白你的处境,或者说我看到了曾经地自己。”我微微抿了一口感受着喉咙中火辣地气息。
她一副看傻子般地表情看向我。
“很意外吗?因为我和刚刚不一样。”
“你和她是一伙的吗?如果是地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是不会放弃这里地工作的。”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一口一口和着伏特加。
“闭上嘴听我说。”我举起手示意她安静下来。“我知道你需要钱的原因,而冰莉彩加她并不知道。”
她正在擦拭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是吗,那你应该能够多少理解我一点。”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理解你。”
她的眼神从刚刚的些许宽松重新转便为恶狠狠的样子。但我丝毫没有被她所影响到。“能考入这所高中说明的你成绩在大部分人之上。”
“你想说什么。”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下。于是我决定闭口不言等待她完成手中的工作,况且这会儿的客人也不算多,并不是每天都会有富豪在这里举办晚会。
“因为这件事你和家里的关系差不多到了分崩离析的状态了吧。”我喝了口伏特加感受着逐渐清醒的大脑,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我或许猜对了,于是她将手中的高脚杯重新放回到身后的柜橱中。于是我接着往下说。
“如果只是不想麻烦父母或者你弟弟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只需要去争取补习班制度的shlarship就好。不管是上大学前还是真的考上了大学都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但这样做的你脚下自己铺的路无疑是在不断的塌陷着。”
“你不像是我们这一阶层的人。”
她靠着吧台右手托腮看着我。
我为她点了一杯perrier,举起酒杯与她碰杯。
“我不是冰莉彩加哪个阶层的人,也不是你所处的阶层。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借着酒精我开始胡思乱语。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想过,但我的家庭”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她的表情很恐怖,仿佛要在这里将我分尸。
“我说过我比任何你都理解你,也比任何人都不同意你的做法”看样子她已经厌烦了我这样的对话,她咬紧了牙床右手握拳,很明显,现在的她已经很生气了。说真的我也有些醉了。
“所以你这家伙到底明白些什么啊!”
“你这种自私的做法要让多少人为你担心才足够!”
我扶着额头捂住左眼看向她,也许她被我吓到了,也许是我的话让她响起了什么事情。她低下头不敢在看我的眼睛。
钱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个严肃的问题。靠打工挣点零花钱后,更能真切地体会到这点。就连大学的各项费用大概需要多少万,连工作多少小时才能赚够钱她们都能算的出来。
现在的她需要一个为她下定决定的人,她的内心从一开始就在动摇着,当我找出了问题所在时她的防御就已经塌陷了。
“就这样吧,选择权在你手中,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但我更希望你能选择最好的答案。”
我拿出卡递给她,“麻烦把这些账全结了。”
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是给她足够的钱,但可惜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钱,那样做的话也就违背了这个社团的初衷。
我们是极其相似的两个人,在我眼中她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所不能触及的。而我在她眼中又是怎样一副镜像呢?
是和冰莉彩加同层次的人嘛,还是说是他所渴望的那一类人呢。
这些我无从得知,仅仅是这样的几段对话根本无法让她离开这里。作为学生都明白学习是应该放在首位的。但有些时候,尚未经历社会的我们又怎能明白上班族的辛苦。
这个委托并不算是完成了。仅仅只是逐渐朝我想要的结果发展着。
她将账单递给我的时候我已经看不清上面的数字了,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这家伙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