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将房内的灰尘简单地清了一下,又整理出不少杂物。
按照阴无桀的指点,他顺利找到了一处石室。
打开石门,只见内里的一半是普通的石质地基,但里面的一半却下陷许多,竟有活水在内流动。
“这就是扔垃圾的地方?”徐庆微怔。
这个石洞竟然还跟地下水相连
虽然有些奇怪,徐庆还是将一袋子杂物扔进了不知流往何处的暗水中。
回到自己的石室,阴无桀正拿着不知从何处找到的竹席,往清除了杂物的地上铺着。
徐庆一叹:这大概率就是他未来半年的床了
算了,有就不错了。
想起什么,徐庆又望向阴无桀:“对了,你为什么会被圣教的人关在这里?”
看石洞内的规格,圣教给阴无桀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就算阴无桀是医修,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有些不合常理。
阴无桀刚想开口,就被铺展竹席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许久。
“噗,咳咳!咳、咳咳咳”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满脸涨红道:
“这光明圣教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我被他们抓了之后,就被安置在这里,定期研究他们给的药,还要按照要求作出配方改良总之,被抓的医修不止我一个,但是不知道其他人都在哪里。”
“研究药?”
徐庆突然想到当日西漠狂医宋白沙所言。
近来,一种被叫做“血瘟”的疾病被圣教恶意在西漠散播开来。
血瘟专门针对修为不高的灵修下手。只要体内有不够充裕强大的灵气,接触到感染血瘟的病源后就会渐渐丧失理智,变成只供圣教差遣的行尸走肉
徐庆心下一寒,但面上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在什么都不能确定的情况下,保持沉默。
阴无桀随后离开了这间石室,继续完成着圣教交代下来的工作。
徐庆躺在直触地面的竹席上,让紧绷的神经缓缓恢复。
四肢的剧痛感弥漫在全身,反而让他更好地刺激思维的活跃性,不至于在终于脱离危险后当场累昏过去。
修复灵窍,会很痛苦?
徐庆缓缓睁眼,眼中现出一抹漠然。
那又怎样呢?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他上辈子记得最清楚的古文段落。
那时候的他刚满十八岁,住在厂里提供的板房里,墙壁都是塑料铁皮。夏天最热的时候,他干完一整天的活,就这样汗流浃背地躺在发黑的竹席上,望向头顶的劣质灯泡。
彼时彼刻,此时此刻,何其相似。
想到上一世的种种,徐庆摇摇头。闭上了眼,不再去回忆,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呵呵,你这是脱险了?”
楚瑶光的声音突然出现,不知为何,她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失落感。
打扰了睡觉的雅兴,徐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疲倦地对这位七转灵帝说了声“闭嘴”。
“”
楚瑶光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折腾,她再不说话,让徐庆安安稳稳地休息到了天明。
第二日。
“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