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从风岚口中撬出来夙闫打算大婚后再离开南疆,然后果断的让谢兰收拾东西,风岚一副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闺女般痛心疾首,走的时候,风岚打扮的特别利落,秦裳以为他是来苦口婆心的劝人的,但风岚磨磨蹭蹭上了船。
“我也去南城。”
回去的时候走水路,船沿水路往北走,在路过南城时这些货船继续往北走,秦裳三人则在途中换船在南城码头边停泊。
远远的,秦裳就看到站在岸边的人,五官一点点清晰,男人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样子,脚边老实的蹲着两只狐狸,白的寻不出一点杂毛。
风岚从船舱里出来,也看到了薄九苼,然后直接转身回去,跟见到了什么不想见到的东西似的。
至于谢兰,坐船前兴奋不已,坐船之后吐的昏天黑地,连秦裳都有点惊讶,晕船能晕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少见的了。
在船快要靠近岸边,还没有完全停下的时候,秦裳就跳上了岸,“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你回来就是最大的喜事。”
风岚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话,“喂,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谢兰腿脚发软,脸色白了不止一个度,秦裳歉意的一笑,过去扶谢兰,“下次不坐船了。”
薄九苼风度翩翩,招来人让他帮着秦裳把谢兰扶上车,弯腰把在地面上跳的红阎抱起来,同时对风岚说,“听说过年那会令尊大发雷霆,风家主倒是有闲情逸致。”
“是啊,我可闲了,闲的得天天跟着她。”风岚指了指秦裳的背影,像是终于扬眉吐气了,“我们过段时间还要去东五州,不知道要在那待多长时间呢。”
薄九苼不冷不淡的说,“多谢你提醒。”
风岚:“……”
他差点咬碎牙,早知道就不说了。
在船上谢兰一直没有休息好,一挨到床就睡了过去,所以有幸躲过了吃饭时候的修罗场,秦裳就惨了,她心里有一万个后悔,怎么就没有态度坚定一点不让风岚跟着回来,他在这除了抖落一些过往的事情让薄九笙的眼神更加不阴不冷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
如果说秦裳年少轻狂时的愿望是当一个养一百只小鱼苗的海王,现在她的愿望就是穿到过去,把那个说这句话的自己完全扼杀在生命的摇篮里,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有这么作死的人。
薄九笙把外套脱下,衬衫扣子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说话时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你就是用这个借口拒绝了夙闫?”
秦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边,“是吧。”
翻过去没意思,薄九笙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在他这里,只有现在和未来,但是秦裳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薄九笙转身,定定的看着她,“所以,现在你是什么想法?”
秦裳感动不已,就差抱着薄大佬的大腿痛哭流涕以示感激了,太好了,毕竟没有直接盖棺定论还给了她申诉的机会,这待遇简直越来越民主化了,秦裳立刻凑上前,狗腿的说,“我现在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不想养鱼了?”
这话说的,她这会要是点头那就是在找死,所以秦裳头摇的特别欢快,期待薄九笙能看在她认错这么诚恳的份上把这件事按下不提,然而现实告诉她还是太过天真了。
“你是想把我也渴死?”
秦裳:!!!
“薄九笙,你”秦裳抬手,愤怒的指着薄九笙,她绝对不能这么惯着他,但是男人的脸色只微微那么冷了一瞬,秦裳就怂了,声音立刻软了下来,绝对能腻死人,“你怎么胡搅蛮缠的这么可爱。”
秦裳可以保证,她绝对看到了薄九苼万年寒冰的那张脸有了短暂的龟裂,哪怕就那么一秒,面部表情又被管控了起来,但秦裳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美人果然做什么都深得人心。
秦裳放下手,往前一步,搂着薄九苼的劲瘦的腰身,“我那会年轻嘛,这就和年少轻狂是一个道理,说话没经大脑就出来了,要是有真心相爱的人谁稀罕当海王,费力还不讨好。”
“你倒是清楚。”
“我还要澄清一下那些什么没有根据的传言。”秦裳深知过去是个多大的麻烦,早坦白早好,“我是有点喜欢美人,但其他的我都知道只可远观,我连手都没有碰过他们的,但你放心,从此以后我哪个美人也不看了,只看你。”
秦裳的真诚可与天地相比,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了,薄九苼垂眸看了她一会,然后温凉的手指抬起秦裳的下颌,缓缓道,“不要骗我。”
“嗯!”
趁着薄九苼在接电话的空,秦裳偷偷跑出来拿手机给风岚发消息,骂了他半个小时才把心里的郁气消散,然后根本就没有给风岚说话的机会就把手机关掉,又偷偷的溜了进去。
秦裳明显感觉到薄九苼比之前忙了,薄璠和薄雫拿着文件走进走出,秦裳借口说要去看看白久和白禾,薄大佬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就成功的将人忽悠过去逃了出来。
她也没说谎,分开几天,秦裳还真有点想念白久和白禾了,那位老教授将监考的钱给她发了过来,秦裳就跟打工人刚发工资似的带着三只崽子往外面跑一趟,买的东西是不少,可钱也没了。
回来后秦裳又去看了看谢兰,这丫头休息了一夜好多了,但是精神还有点萎靡不振,谢枳又给她发过来消息,过段时间谢家的一批药草要经南城往州际走,让谢兰帮着接应,估计那会谢兰就不能跟着秦裳回南疆了。
谢兰还有些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