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根本没注意到在秦云暄受伤那一瞬间,阮娇不但将人扯了过来,还抽出腰间的长剑朝着楚霄斩去。
楚霄应对着秦云暄根本没注意到阮娇的动作。
脸上刺痛的同时一股温热甜腥的液体喷了他一脸。
他的战马被阮娇给直接斩断了头颅。
战马当时还在奔腾着一头戗在地上,楚霄猝不及防地被甩在了地上大概这就是男主光环的力量吧阮娇和秦云暄两人对楚霄都未能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明明阮娇刚刚是朝着他脖子砍去的结果却被他躲过斩掉的是他战马的头颅。
只是原文这个时间线里楚霄应该和女主在京城培养感情,而不是在战场上对上秦云暄这个最后的大反派再加上和女主的感情也没什么进展他的男主光环到是还未到无敌的地步。
还未等楚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后一匹战马就无法控制地朝着他踢了过来。
阮娇冷冷地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喊道:“李将军!”
被阮娇喊到的李将军就在近前他也见到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抽空看了一眼阮娇环抱着跟血人似的秦云暄,脸上带着怒不可遏的表情,“夫人!您送秦将军回去救治,此地有我等就够了!”
阮娇眉眼间全是肃杀,放弃了之前打算擒住楚霄的主意“横扫过去,凡不降者杀无赦!”
李将军哈哈笑了起来,他一刀砍了面前敌人,擦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血,“夫人放心!我等定然不会辜负夫人的厚望!”
朝廷的兵马不敌,带着受伤的楚霄屡战屡退,李将军和陈铁等人分路追赶,在三百里地可以藏人的险山处伏击。
朝廷的兵马很快溃不成兵,楚霄断了肋骨伤了脸,虽然已经被军医上药包扎,但是到底环境不允许,治疗条件也简陋,楚霄的伤并未得到及时很好的治疗,已经感染发起了高烧。
兵败如山倒,楚霄继续留在这里已经很危险了,他的部下只能在派人匆忙将昏迷的他送走,只是这关口也仅仅只守了大半月,便再也守不住。
不仅仅是他们势力相差甚远,还因为朝廷失了民意。
原本陈阳关易守难攻,只要守好了,京城绝无危险。
但是谁也不曾想到,攻打陈阳关的李将军和陈铁只是一个吸引人注意的幌子。
阮娇虽被叫为反贼,但实际上已经顺应了民心,她带人马想要绕过陈阳关包抄的时候,当地百姓一听说阮娇他们打过来了,纷纷接应。
守关将领是楚霄的心腹,陈阳关被破的时候,他自知自己无力抵抗,竟然自尽了。
阮娇和养伤的秦云暄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唏嘘,“这周达将军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这般成就,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想必定然又和你一样是一方悍将,我听李将军说,那周达将军在朝廷那边还有小玉面将军之称呢,可惜,那天因你受伤,我没看见。”
秦云暄这次伤得厉害,愁秃了好几位军医,才好不容易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结果一醒过来就听阮娇在那可惜别人。
秦云暄脸色苍白,看着阮娇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见一个爱一个”的负心汉,他垂下眼帘,“没看见也什么可惜的。”
阮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秦云暄没看阮娇,睫毛一颤一颤的,嘴唇抿得很紧,“他没我长得好看。”
好好的一个威震四方的大将军,此刻弄得跟个小媳妇似的。
阮娇被秦云暄的话弄得一懵,半晌,忍不住嗤地笑了起来。
秦云暄被阮娇笑得有些着恼,语气酸溜溜的,“若不是你身边老围绕着那些个恼人的苍蝇,我哪里用这般?况且,那些往你身边凑得也就算了,怎么你还总是去瞧别人好不好看?”
“还吃醋呢?命都差点没了。”阮娇瞪了他一眼。
秦云暄昏迷了许多日,被阮娇瞪了也没生气,反而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还要多亏了娘子相救。”
阮娇怕扯到他的伤口,便没动,挑眉看他,“哪个是你娘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云暄哼唧了一声,将脸挪蹭到阮娇的手旁,“看在我伤得这般重的份上,你便疼疼我吧?别说这种戳我心窝子的话了。”
“你还要不要脸?若不是你自己铠甲被人动了手脚没发现,你会受这伤?”
秦云暄眨了下眼睛,“若是有娘子在身边就好了,我定然不会因为粗心大意而受伤。”
阮娇哼笑了一声,“行啊,等下我便在城中为你寻些适龄的姑娘,你想有多少个娘子在身边,都依你。”
秦云暄脸上的笑倏地一下就散了,眼里有一丝落寞,眼巴巴地看着她,“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我明明有娘子,找什么适龄姑娘?你又说这种话来挤兑我。”
秦云暄到底才刚伤,精神不济,只与阮娇说了会话,脸色就苍白的厉害,却死死不肯松开阮娇的手,直到最后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系统在阮娇的脑海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好的大将军,瞧瞧都让你给弄成什么样了?不过也是奇了怪了,他都没用你动手,倒是自己把自己给调教好了,看着怪可怜的。
阮娇看着他苍白得有些起皮的唇,拿水来给他润了下。
这些年秦云暄的变化,阮娇都看在眼里。
她原本看了剧情线之后,还对他的感官很不好,结果没想到,这人就是个憨憨,白长了张唬人的外皮。
一天天护食护得跟大狗狗一样,也不瞧瞧军中那些人哪里敢对她起心思,全都是在糊弄他,就他一个二傻子真看不出来。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被一个长得好看、能力出众、又洗心革面的可爱家伙天天讨好着,她便是长了一副石头心肠也被他给捂热了。
看着被他握住不放的手,阮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真是个傻子。
半年后。“轰隆”“轰隆”的声响,吵醒了瘫在龙床上的老人,他努力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发现周围一个一个人都没有了,房间里被翻找的乱七八糟,很多值钱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
老人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好半天才口齿不清晰地发出了声音,“来人!来人!”
可是也不知道是他的叫声太小了,还是周围已经没有人在了,老人一脸震怒,很想发脾气,但是却动弹不得。
大概是这段时间没人给他收拾,他身下已经有了一股异味了,他望着明黄色的帐子,被气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
许久,外面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老人见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大太监王富贵,跟随了他多年的老太监瘦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初那副白胖白胖的模样,他踉跄着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老人面前,见到老人怒视着自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换了神情,“皇上也别这么瞪着奴才,奴才投靠六殿下也是想要保住一条命!”
听了他的话,老人,也就是当今圣上,脸上的怒意更甚了,额角甚至绷起了青筋,“狗狗东西!朕、朕杀了你!”
被骂狗东西的王富贵嘴角抽动了几下,似笑非笑道:“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奴才还信,不过现在嘛皇上难道没听到外面那轰隆隆的声音?听说那是叛军新造出来的攻城火器,用不了多久,这皇城就破了,皇上也别在这跟奴才耍威风了。”
皇帝大惊,“叛、叛军打过来了?老六呢?!”
王富贵道:“六殿下早就收拾东西跑了,奴才现在过来,也是想找皇上给奴才个保命的东西。反正这大楚早已经名存实亡,皇上不如就给臣一份罪己诏吧!当初您害死了秦老将军和秦少将军,若是奴才手里拿着这么一道圣旨,想必秦将军肯定会放过奴才这种小人物一条命的。”
皇帝听完王富贵的话,气的身子都抽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玉枕就朝着王富贵砸了过去,“滚!你这狗东西给朕滚!”
王富贵当然是不怕这个,他拿出一份空白的圣旨,“皇上,请吧,别逼奴才用强的。”
皇帝当然不可能写这种东西,王富贵没办法,只能自己撰写了个罪己诏,然后按住了龙床伤的皇帝,强行让其在诏书上按上手印,并且从他床头的暗格里面找到了真正的玉玺盖了上去。
皇帝被王富贵气的直呕出了一口黑血,颤着手指着他,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也就是这么会儿功夫,外面的轰隆声就停了,宫里到处乱成一团,王富贵带着这么一道罪己诏和玉玺,直接就朝着宫门的方向而去,见到大军,当即就跪在地上,将手上的东西高高献起。
辉煌几百年的大楚,就此落下了帷幕。匆忙逃走的楚霄,回头望着自己长大的皇宫眼里闪过了不甘,但是却又不得不离开,在忠诚的部下护卫下,楚霄踏上了南下之路。
阮娇将国号改为“庆”,有功之臣全部受封。
尤其是杨义,任户部尚书,继续掌管庆朝的“钱袋子”,若不是秦云暄在旁边瞪着,他怕是能抱着阮娇的大腿痛哭!
碍于秦云暄的武力值,他最后只好哭哭啼啼地走马上任了。
伴随着朝代的更迭,必然少不了残酷和血腥,前朝投降的老臣不安分的,全都被阮娇毫不手软地给杀掉了,还有一些贪官污吏,被阮娇抄家斩首。
如此强硬的态度,让所有对阮娇还持有抗拒心理的前朝老臣,全都老实了下来。
新朝建立,百废待兴,阮娇这个向来喜欢做撒手掌柜的咸鱼也被迫忙碌了起来,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几天她就有点后悔了。
林家人得知是阮娇登基当了皇帝,顿时尾巴就翘了起来。
他们没想到家里没了一个皇后,竟然多了个女帝,非但没有被阮娇的强硬手段给震慑,反倒起了别的心思,不过倒是没有妄动,而是观望了起来,却没想到,阮娇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前朝皇帝的罪行昭告天下,并且还要将亲生父亲斩首示众。
林家人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林家的族长忍不住怒骂阮娇牝鸡司晨,不孝不悌枉为人子,身为一个女人不守妇道,登上皇位,简直荒谬至极!
结果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孙儿在被人打断了腿扒光了衣服丢在了花楼门口,林氏一族因有谋害忠臣通敌叛国的污点三代内永不被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