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3.报仇2(1 / 1)摇滚王妃首页

84.    姜婉华已被她吓得浑身发抖,蜷缩在角落里瑟瑟而栗。    秦慕笑了笑,退了两步坐在矮案上,拎起插在地上的短剑欣赏起那寒芒微闪的剑刃:“我不妨告诉你,那天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正是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她瞧了眼姜婉华,放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呦。”    姜婉华闻言惊恐不已的直摇头,捂着耳朵乱叫:“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秦慕眯起眼来,上前一把扯开她的腕子,一字一句道:“我,有巫师之血。所以,你那点小伎俩困不住我的。”    姜婉华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继而接着猛摇头:“你骗我……若当真如此,你又如何能与熙王……”她看了看秦慕的腰身,颤抖着手指道,“你不是还有了身子……你……”    秦慕将她另一只捂在耳朵上的手也扯掉,依旧笑眯眯地说:“我不妨再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她凑近她的耳朵,“我不是大荣人。我真正的身份,是孟熙公主。”    姜婉华全身一颤,惊愕不已地瞪向她。    秦慕挑起她的下巴道:“因醒了血,无法再留在宫中,为了保命自请为间潜入大荣。趁着火神祭诸皇子齐聚芜阳之际,以美色,手段,害死一个,是一个。挑动你们皇室内乱,皇子们手足相残,我孟熙才可韬光养晦,趁虚而入,一统江山。眼下瞧着,我这美人计当真是成功极了。不是么。”她望着姜婉华越来越惊惧的面孔扬唇一笑:“你当日设局害我,我若如实禀告于熙王,无法解释自己何以能够于绝境中平安脱身。所以才没办法告诉他。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你不是照样落在我手里,任我宰割?”    姜婉华缩在墙角,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来:“如今的熙王妃也是孟熙公主……你也是孟熙公主……”    秦慕笑了一声:“呦,没看出来,都这会儿了,脑子还挺灵光吗。没错,现在翼北王府里那个是我姐姐。”    看到姜婉华身体猛地一颤,秦慕浅笑盈盈道:“我与熙王日夜耳鬓厮磨了这么久,想来也离那血咒生效之日不远了。等他血枯而亡死在路上,我又怀了他唯一的子嗣,回到翼北,我只需和姐姐联手,稍加时日便可将整个将军府控制住。等我生下世子,顺理成章接管熙王封地。到时候,莫说是熙王府,镇北将军府,整个翼北都将在我掌控之下!没了熙王这员镇北大将,固若金汤的戚门关将再也无法阻拦我孟熙大军,我的父皇,诸位皇兄,便可率百万大军冲破北关,直捣京畿,一举踏平南荣大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只是一个乡野村妇,明明只是一个沉沦风尘的舞姬……何以……竟变成这样?    是了……父亲曾说过,她不是寻常女子……哪里的乡野村妇,能做出千军破那样的曲子……哪里的青楼舞姬,有那般不畏□□的气魄……    孟熙公主……是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竟然是孟熙公主……    她忽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魅惑皇子挑唆内斗……麒王……只不过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内的一颗棋子……却毁了她的一生!    她忽然替麒王不值,竟然为了一个狼子野心的险恶女人肝肠寸断恋恋不舍。更为自己恼恨。只以为她只是个来路不明的舞姬,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企图!    姜婉华看着气宇轩昂侃侃而谈的秦慕,忽然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身红裙一眼望去好似血染而成,而在她身后,是狰狞的千军万马,即刻便会将她撕成碎片……    猛然抬眸,对上秦慕冷蔑的眼神,姜婉华忽然脊背发凉:“……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秦慕用手背拍了拍她的冰冷的脸,叹声道:“此等机密要事,自然不能轻易告知旁人。不过呢,你倒是没关系。”她再次笑眼弯弯,甜甜地道,“因为过了今晚,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讲话了。”侧目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那灰色身影悠然消失在一团烟雾之中。不多时,只听哗啦一声,门扉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她带过来的那八名侍卫。    只不过,那八名侍卫全都双眼通红,饥渴难耐地看着她,好似一群饿狼突然见到猎物一般,眼里全是贪婪的欲望,赤-裸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们蹒跚而入,那眼神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凌乱。姜婉华顿时毛骨悚然。身后早已退无可退,她下意识抓紧自己的前襟,浑身止不住地战栗:“不……不要……”    秦慕笑道:“倒是想到你会带侍卫前来,只不过没想到,竟然一下带了八个!八个男人啊……”秦慕站起身来,弯着腰身凑到她耳畔低语:“想必,你不知道醉春浆是什么东西吧?”    看着她惨白无血色的脸,秦慕笑得很是无辜:“一夜八个男人轮番伺候,当真是羡煞旁人啊。姜小姐,好好享受。”她用手指划过姜婉华冰冷的脸颊,若有所思道:“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先·奸·后·杀。”    看着秦慕阴冷的笑容,姜婉华绝望之中理智尽失,抓住她的衣袖歇斯底里尖叫:“秦慕……你心如蛇蝎,阴狠歹毒,寡廉鲜耻!……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在姜婉华的痛骂声中,秦慕甩开她的手,再不理会她,直起身来朗声大笑着径直走出了房门。    门从外面落了锁,只听房内不停传来男人们急不可待的索取声,还有女人惊恐绝望的惨叫声。秦慕加快步子对身旁的灰色身形说:“闪!”    郑游这条影分-身立马化作一团烟雾消失无踪。    而秦慕疾步而行推开方才房间隔壁之门。房内一名黑袍罩帽的高大身形,见门扉开启,向她展开宽阔的臂弯,秦慕纵身飞扑进他怀中,男人旋身将她团团裹入黑袍之下,暗自催动灵力,衣袂飘荡间两人已然消失不见。    就这么着,犯罪现场的肇事者在几乎不到二十秒内神隐一般撤了个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几乎与此同时,熙王行驿安静的书房中忽然出现了一条黑色身形,一抹绯红从中嬉笑着跃出,银色发丝飞扬,回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道:“殿下,我演技如何?”    熙王抚下罩帽,环住她的腰身微笑道:“逼真至极。本王,有赏。”    说罢垂头吻去。两人蜜意柔情缠绵辗转,半晌,秦慕离开他的唇,伏在他胸前问道:“快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特意编出这么一套谎话骗她啊?这台词儿我可留留背了半天啊。”不过说到底怎么着也比那生涩难懂的祭词顺口多了……    熙王有些意犹未尽,垫起她的下巴道:“明日再告诉你。”    秦慕不满他故意卖关子,要追问,熙王却自己解了黑袍走到首案侧旁,翻检出一册折子,又回来牵了她的手道:“走,孤陪夫人饮酒赏月。”    “……?”秦慕一脑袋问号,被熙王牵走了。    ……    两人在小花园凉亭中,就着空中一轮明亮的月光,桌上布着几样干果小菜,一壶清酿并肩而坐。    “……余正研,这是你父亲。为翰林院伴读。专为陛下讲解地罡经。他常年在京,你与他并不多见。余仰止,这是你祖父。修华阁大学士。已致仕多年,在苍岚老家颐养天年。你祖母章氏,母族乃是苍岚守备章家。母亲平氏……”    “等等等等……”秦慕一个头两个大的截住他的喋喋不休,瞪着眼前的折子直愣愣地说:“我爸叫秦正萧。我妈叫张婉婷。我还有个哥,叫秦熙。我爷爷……爷爷叫什么来着……”眨着一双大眼想了两秒随即放弃,转而对着熙王道,“你这又是让我演的哪一出啊?”    熙王道:“这是我给你找的新身份。苍岚余家,五代公卿,四海扬誉。有了余家嫡女的身份,便可名正言顺受封侧妃位。之前尚未与余家谈妥,是以未和你提过。前两日无风来了消息,那边权衡之下已然应允,这事便妥了。”他将那折子往秦慕面前推了推,“如何,为夫可谓费尽了周折,不惜替你伪造身份向圣上求娶赐婚,甘冒欺君之罪也要娶你,还不跪下谢恩。”    秦慕知道这事他肯定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费了不少力气,心里丝丝甜甜的,脸上却飞过一记老大的白眼:“说的好像我上赶着跟你似的。也不知道是誰成天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的,使尽了手段追着求我嫁的。”    熙王苦笑。秦慕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我记得你头次和我见面就提这事儿了,侍妾不行升级成侧妃的。不会那会儿就打这个主意了吧?”    熙王扬眉道:“不是。”    “嗯?”    熙王轻咳了声:“当时随口说说而已。”    “……我靠……”秦慕摆出露胳膊卷袖子的架势。熙王看着好笑,“想罚我,等晚些回房想如何,都由着你。”    “……我靠!”秦慕牟足了气势还是脸红了,指着他鼻子,“你说你一皇子,成天的有点正形没有啊!”    熙王笑了两声。    碰见她之前,自己可有正形了。正的没法再正了。现如今不知为何总是按耐不住想欺负她调·戏的冲动……妖孽。    秦慕没好气地转过脸去看那折子又问:“那这事儿回去的路上我再背也来得及啊。干嘛现在就拿出来考我。”    熙王道:“明日之前必须要烂熟于心。一字一句都不可偏差。”    秦慕顿时傻眼:“为什么啊?这么着急?干嘛啊?”    熙王抬头看了看月色,伸手扳过她的小脸道:“你好生背书,我出去一下,等着我,不准先睡。”    秦慕想到方才的话脸上又窜上些红晕来,问道:“都这么晚了,去哪儿?”    熙王缓声道:“去见太子。”    “白天不是去过了么,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去啊。”    熙王沉吟道:“白天人多口杂,许多事不好明问。火神祭上太子没有亲临,王乘等人又被拦在二门外不得进入祭场,想必有许多事要与我核实。”目光扫向那折子,又摸了摸她的脸正色道:“定要全部背下来,明天用的上。”    “明天就能用上啊?什么情况啊……”秦慕无语问苍天。    熙王笑了笑,凑近她道:“回来与你细说。”    秦慕见他起身,也站起身来,有些扭捏地说:“那你早点回来。”    熙王看着眼前双颊微染红晕的秦慕,俯身在她颊畔一吻:“必不误事。”    “诶你……”    秦慕羞愤的想捶他,奈何四皇子殿下人高腿长,几步迈出去已经走了。    秦慕看着他大步离去,择琰等人随着他一同出了月门,身影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自己无可奈何地坐下来,托着腮看那折子,腹诽道,这剧组真特么没人性。明天就开机今天晚上才给剧本,还必须一条过……给不给活路啊!    呆怔了片刻,认命地背了起来。    ……    熙王回府已近二更时分。绕过屏风急不可待地大步走到床前,果然见她正趴在床上拿着折子看。一头银发水迹未干,湿漉漉地散了满肩。身上只穿了件诃子,白皙的肌肤尽展无遗。腰身塌下,腰下盖着条丝薄凉被,翘挺的臀拢起小山一样的曲线。烛光下美人卧床,起伏跌宕缱绻生姿。熙王心神荡漾,缓步走到床侧坐在她身旁,伸手抚摸她的长发道:“沐浴了?”    秦慕点了点头,软软地趴倒在他腿上道:“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睡着了。天天让我等你……困死了……”    说罢,当真打了个哈欠。    她仰面枕在他腿上,高耸的两团小山一样撑着那纤薄的布料。身子绵软无力慵懒地微微蠕动,这番妩媚之态令熙王身心悸动,低声道:“可还有力气罚我?”    秦慕原本已经困的不行,方才打了个哈欠眼都闭上了。听了这么一句,顿了会儿,扑哧笑出声来,睁开眼睛轱辘翻身坐起来:“罚就罚,誰怕谁……哎呀你怎么说来就来啊你等等……等等……唉!……唉!……”    ……    烛光摇曳,床帐落下,里面不时传来男女笑闹之声。那动静渐渐被低吟轻·喘所代替,男人的长衫,里衣一件件被粗暴地抛了出来,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