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歧打量周围的人,见他们身着便衣却套有盔甲,八成便是暗中护卫江誉庸的手下。
排头距离最近的那人放下剑,朝江誉庸和江誉珩拜了拜,“二位殿下,请随我们回宫。”
江誉珩望了望江誉歧,见他应允,才点了点头。
江誉庸趁机从台子上摸了好几锭银两,后又走到秦骄面前白了她一眼,“没意思,走吧。”
江誉歧拉着秦观月,秦观月拽着秦骄,三人退到一旁,静观着所有带剑的人退出去。
等到所有人走后,许灼才走了进来,他没上前几步,却发现一旁柱子后躲着人,他一把将那人抓出。
“大大大爷,小店不是黑店,不图钱财,求你们放过我!”
许灼咳嗽了声,松开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金,递到面前人手中,他接了钱立马跑上楼去。
秦骄终于憋不住这口气,破口大骂,“长姐,你看那个小王爷还登鼻子上眼,真是目中无人!”
秦观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一把揪起这臭丫头的耳朵,“你怎么一人跑出来的,要是怪罪起来,你可就惨了小妹!”
“我才不怕!”秦骄折腾着拉开秦观月的手,揉着耳朵,“父亲每日都让我学规矩,惹得我心烦。”
江誉歧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就不怕遇上盗匪,得个人财两空?”
秦骄闻声抬头,仔细打量着江誉歧,他虽然足足高了长姐快一个脑袋那么高,但她依然不惧,“你不帮我们也就算了,还这般兴师问罪,你谁啊?”
“住口!”秦观月下意识地捂住了秦骄的嘴,“你……简直无礼,我送你回府去。”
“我……我不回去!”
江誉歧见这俩姐妹吵来吵去,还挺有意思,看着有些入迷。
许灼突然走到江誉歧耳边呢喃着,“跟踪之人已解决,是太子与贵妃的人。”
太子遣人这不奇怪,但贵妃遣人跟踪……莫不是她察觉出近日静王府的异样,这才放心不下。
江誉歧拉住秦观月,又指了指秦骄,“你们别闹了,不回去便不回去,随我们入宫玩玩也好。”
“好啊好啊!”
秦观月又去揪着秦骄另一只耳朵,让她两头对称,“好什么好,就你这坏德行,入宫指不定又犯错,宫里犯错可是要杀头的。”
秦骄疼得险些落泪,但还是坚定不移,“我不怕,有你们护我。”
许灼见他们三人都走出门后,又将那逃走的掌柜唤了过来,“辛苦您一趟,遣人去秦府通传一声,就说秦骄小姐被静王领进宫玩了。”
“是,是!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许灼点了点头,也走出门去,见他们已进了马车,这才飞身上车,驾马而去。
这次他快马加鞭,不再逗留,确保没有其它突发事情。
到了午门,只见一堵巍峨的宫墙出现在眼前,门下有许多巡逻的兵卫,个个身披黄金甲,威严不已。
许灼驾着马车缓缓驶过去,便立即被排头兵卫拦住。
“何人到此?”
许灼掏出令牌,恭敬地递给那守门的小哥,查看许久这才放了他们进去,而一旁的一大队人进去,却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