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宣听完，淡淡开口道：“所以你受到了失败的挫折，从此什么都不敢和司文争……”

“包括琼灵也可以让给他？”

司茗点头：“是。”

冷宣单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我是孤儿，小时候被冷血宫捡去，我不断的训练、不断的做任务，为了保住现在的权势我杀了数百人。”

“即便有时候会后悔，但下次还是会选择杀人灭口。”

“不管是江湖上的人还是冷血宫一起训练的人，它们对我来说性质都一样，如果我不先杀了它们，那躺在地上的就会是我。”

“冷血宫的人可比江湖人狠心多了，它们会割开你的肉放进蜈蚣，再把伤口缝合住，蜈蚣在里面会乱咬，大多数经历过这种事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冷宣看着箫尾上的彼岸花，“人就一辈子，如果一直懦弱下去不敢出击，那这辈子还能留住什么？”

树下的司茗看着她，女人冷漠又妩媚，说出的话却不是别人爱听的类型。

“冷宣前辈什么意思？”

冷宣垂眸瞥去：“我是唯一一个，身体里被放进蜈蚣还活下来的人。”

“我刺开伤口把蜈蚣都挑了出来，那一次我差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我活了下来。”

“我敢于去做，所以捡回了一条命。”

“那你敢不敢和司文对抗一次，把琼灵带回自己身边。”

司茗的手攥紧，“我如果失败了……”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不会赢？”

司茗低下头，心里两种说法不停在打架。

最后，勇气获得胜利，抬起头刚想道谢她的说辞，却发现树上已空无一人。

司茗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天上缓慢飘动过的白云，“琼灵，我会做到的，也会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