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污染源(1 / 2)尽是虚假之物首页

更别提,去管还有受伤的风险。

所以正常情况下,灵敦警察厅的骑警是不会管理这类案件的。

只有像丝卡蒂的虐杀案那种会让报纸和杂志媒体蜂拥而出的恶性案件,他们才会考虑受理。

一来那确实是性质十分恶劣的案件,而且是大案件。毕竟灵敦上面还没有彻底放弃下城区,所以还是得管管。

二来,如果不管,也不知道媒体杂志会如何编排灵敦警察厅。

有些报纸与杂志因为和灵敦警察厅有关系,所以可能还会考虑洗地之类的。

但更多的,是巴不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满城风雨,因为这样有助于他们的报纸或者杂志的销量。

再者,就算灵敦警察厅能够警告那些报纸和期刊,结果也只会适得其反。

因为灵敦警察厅只能警告得了那些有根基,有一定规模的报纸和杂志。

而那些也许今天有,明天就没有的小报纸或者杂志,可不会在意你的警告。

相反,他们甚至渴望你这么做。

因为灵敦警察厅这么做了,反而证明灵敦警察厅心虚,他们就可以编排出更多,更大的新闻。

弄不好还能借此机会崛起。

所以为了避免各种报纸和杂志肆意编排灵敦警察厅,他们也需要受理这种十分恶劣的案件。

或许会有人疑惑了,在灵敦这样混乱的都市,灵敦警察厅还在意名声吗?

事实上,灵敦警察厅还是在意的。

只不过,根据群体和地域的不同,在意的程度也不同而已。

在外城区,是完全不在意。

在下城区,是基本不在意。

在中央区,上城区,是在意。

在皇后区,是很在意。

毕竟,一个不受理杀人案件,臭名昭着的警察厅,可不是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想要的。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有足够的武力保护他们和他们家人安全的组织。

所以如果灵敦警察厅臭名昭着,那么他们估计就会动用自己的势力对警察厅进行大换血或者改革。

综上所述,其实灵敦警察厅并不是一个为了维护灵敦的安全而存在的组织。

是为了守护灵敦的财产与权利而存在的组织。

它真正保护的核心人群,是那群手握财产与权利的人群。

其余的,都是顺带的。

当然了,以前说的都是正常情况。

而如今竟然有骑警小队在接到枪械斗殴的报案后选择了受理,并且迅速采取了行动。

这就说明如今的情况并不是正常情况。

而造成这所谓的非正常情况的,就是那有着玫红色长发的美丽女人——芙蕾雅·都铎!

在灵敦警察厅里的所有骑警里,她是最奇怪的。

这里的奇怪指的是双重身份上的,既有身份,也有性格。

也不知她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还是依然对这个世界抱有希望。

总之她就是小说中那所谓的正义使者,弱者的守护神,她是一个十分具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女人。

这要是别人接到下城区的枪械斗殴报案,听也就听过了,当做没事发生。

但她是芙蕾雅,立志要成为维护灵敦安全的人,所以在接到下城区有人报案后,她就带着自己的骑警小队赶来了。

至于她的手下,只能说是运气不太好了,大晚上还得跑来这种地方执行任务。

毕竟芙蕾雅的身份摆在那,都铎家的三小姐。

别说他们这群普通骑警,就算是灵敦警察厅的厅长也得对她客客气气的。

不过好在芙蕾雅虽然身为贵族千金,但却并未染上那些贵族大小姐的恶习,并没有什么贵族与贱民的观念。

反而待人十分平和,没有架子,而且出手大方,经常会帮助下属解决难题。

所以她手下的骑警对她也算是又爱又恨,爱的是遇到了这么个不错的长官,“恨”的是这个长官太直了,一点也不懂生存之道。

不过这种恨,只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恨,而非那种纯正的恨意。

虽然芙蕾雅的神色有些错愕,但她已经不是第一天当骑警的菜鸟了,她可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

芙蕾雅挥了挥手,就有几名骑警带着枪械和探照灯走进了巷子里。

至于她本人,则翻身下马,走到我的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她的神色有些得意,大概是因为上次在停尸房的事吧。

上次在停尸房如果不是我,她已经死了,对她这种要强的女人来说,应该很难受吧。

而如今,我却落在了她的手上,她有些得意也可以理解。

什么?我怎么知道她是个要强的女人?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看出来的。

一个女人,长得这么漂亮,身手还这么厉害,还是警察厅的骑警长。

她要是不要强,那什么样的女人才算要强?

在她的挥手下,两旁的骑警走过来在我的身上搜身。

一个负责搜,一个负责拿。

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我在看,她会做到什么地步。

她看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她在看,我会不会反抗。

我没有反抗,而是仍由他们搜我的身,把那把希密尔给我的银色手枪以及我夹层里的另外三小瓶威士忌给搜出来了。

但是,当一名骑警的手想要伸向我左胸的内侧夹层时,却被我阻止了。

那名骑警的手腕被我抓住,无法更进一步,但当他想要后退的时候,我就放手了。

而也在我阻止那名骑警继续搜的同时,周围的骑警也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枪械,全都瞄准了我。

“你想要拘捕?”

她神色冰冷地看向我。

“我如果想要拘捕的话,就不会仍由你们搜身了。”

我看着她。

“那你这是干嘛?”

“这东西很危险。”

“有多危险?难不成会比飞艇和火炮更危险?”

“从对物理环境造成的破坏力来说,比不上。但在危险性上,我依然认为这东西更危险。”

“如果我非要你把它拿出来呢?”

“听着,女人,我就曾经救过你一命。”

“然后呢?”

“现在,我在救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