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她依稀明白什么叫不得不低头。
一是为了苗山舅舅,他刚刚上任四品大员,能从地方迁到京城已经不易,是断然不能轻易地得罪皇帝,二来也是畏惧天家威严,不敢再拒绝。
苏染染倔强的脖颈慢慢软下,到底是低了头。
“谢皇上。”
重重的一个头磕下去,接受了这个皇帝强加给她的命运。
此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为了缓和气氛,早早地就上了些舞姬,五彩的飘带如烟似雾,将殿内舞动地好似神仙之境。
苏染染已无心听曲看舞,将破碎的委屈通通咽下,哆嗦着手一杯杯地喝着酒壶中的葡萄酒。
皇帝亲口赐婚,除非她与世子之间死一个,否则绝对不可能叫皇帝收回成命。
若是逃婚,说不定还要牵连家人,如果苏家被惩处,那母亲怎么办?
苏染染根本想不到好的办法。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简直是每一天都要数着日子,盼着自己的死期到来。
她一杯接一杯,喝的有些头晕眼花,看到眼前的人与物都化作一抹又一抹的色块,直至融合在一起。
扑通她彻底醉了,刚开始还能听到似乎有人在耳畔叫她的名字,后来就只能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耳鸣。
她是向往自由的,可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捆绑、束缚,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