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瞪着我，你将近耳顺之年，应该明白些事理，你换个眼光仔细琢磨琢磨，好好儿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穆渊表情淡然，闻言，因穆渊吞噬了剩余“圣息”而恼恨万分的聂尘怒气更甚。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武道修者，对中洲上境的所有认知都只局限在江湖传说的流言之中，又怎么可能知道中洲上境只入不出的规矩？

只是，那“圣息”入体虽稍有不适，但别扭过后，却会给人带来极其强大的力量。

更何况那位来自上弦之州的大人物都对“太古天人”毕恭毕敬，“圣息”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呵呵，这恐怕只是你霸占圣息的借口。”聂尘冷笑，眼神满是憎恶。

穆渊不语，眼神中闪过一抹厌恶。

既然聂尘死不听劝，他也没必要在此白费口舌。

“多说无益，既然聂掌门不听劝，我便告辞了。”穆渊面露不屑，掸了掸衣袖，缓步向大门走去。

聂尘冷漠，看向穆渊，“慢着。”

穆渊止步。

“这次我叫你来，是想拜托穆家为乌云山提供一些药物供给，自你废了楚风，楚家便停了他们的供应，这事因你而起，你又强夺了乌云山赖以发扬的圣息，我认为，你应该负这个责任。”

聂尘语气冷漠，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了之前退让三分的态度。

穆渊面无表情。

“我答应你。”

“哼。”聂尘面露不忿，心中的愤怒因穆渊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而消减了些许。

“既然是圣息主动选择了你，我也无话可说，你若早日将其炼化，修为必然突飞猛进，且能获得超凡脱俗的力量。”

聂尘看着穆渊，想起“圣息”疯狂涌入穆渊体内的场景，仍然心有不甘。

“大可不必。”穆渊调侃道。

“就连上那弦之州的红月尊者都对太古天人恭敬万分，我劝你莫要冒犯天人！不然定遭天谴。”聂尘面露狰狞，听见穆渊极其轻蔑的语气后竟暴跳如雷，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穆渊大声咆哮。

“红月尊者？”穆渊挑了挑眉，直径走出密厅。

翌日。

长老阁，穆渊房间外，颜双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棕木食盒，她小心翼翼地凑到门前，听到房间里有了穆渊起床的动静，才敢伸手敲门。

“进来吧。”

颜双一怔，刚要落在门上的手悬在空中。

“师父。”

颜双行礼，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

房间中，穆渊正站在窗旁，面对着正东初升的朝阳采气修炼。

“这是我做的一些点心……”颜双有些羞涩的看着那站在窗边的青衣少年，不知为何，每次见到穆渊他心里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穆渊吐息，沉吟了片刻，转身看了一眼两颊通红的颜双，面露微笑。

“牢你记挂。”

“……”颜双语塞，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