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媚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我有朋友下午来医院了,看到你了,然后就告诉我了。”
“你的朋友看到我住院,然后告诉你?”苏五味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好像没有任何交集吧,你的朋友认识我的概率应该很低才对吧?”
安媚的一张脸已经变得阵红阵白,她就像是烫嘴一样歪着嘴巴磕磕绊绊的解释了起来:“那个,我的朋友是不认识你,他是看到傅渊在医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是来找你的,所以我才知道。”
苏五味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媚说道:“不愧是学法律的,这么大的漏洞瞬间就补上了,我都找不到破绽了呢。”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安媚心虚的转开视线。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的话如果我告诉傅渊,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呢。”苏五味笑眯眯的说道:“我觉得他应该会信的,你的朋友他很大概率上也认识,你那朋友说不定见到他的时候还打招呼了呢,是吧。”
“呵呵,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安媚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往外沁,她的一颗心已经快跳出嗓子眼了,努力解释道:“还有,傅渊也并不是认识我全部的朋友,这个朋友……”
“不妨你直接跟我说下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我直接去问问傅渊认不认识不就好了?”苏五味的一张脸笑的异常灿烂,说话的表情甚至可以用真诚来形容了。
安媚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支撑,饶是如此谎言依旧是糊窗户的纸,一捅就破。
尴尬的沉默在病房里蔓延,直到有护士再次进来,表示要检查一下苏五味的伤口。
片刻前坏了安媚好事的护士,此刻在安媚的眼中却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她站起来对着苏五味干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那就麻烦你了。”苏五味就像是面对一个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语气温和的说道:“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给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媚丢下这句话后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护士检查了一遍确认苏五味身上的伤势没有加重后直呼苏五味走运,她动作麻利的准备将苏五味的脏床单换掉。
“这脏床单先放在沙发上不要丢。”苏五味一遍配合护士一遍说道:“麻烦您帮我报警,这床单上有那人的血迹,可以当做证据。”
护士一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连忙按照她的意思来办。
没多久警察过来了,录了口供后取证拍照,同时直接将医院的视频调取出来了,只是来安谧来的时候显然是早有准备,医院大部分的探头都没有拍到他,偶尔有拍到的也没有他的正脸照。
是以可以当做证据的东西真的很少,除了床单上的血迹之外几乎没有。
苏五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一切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凭直觉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同时也觉得她中午的车祸说不定也并不是意外。
……
医院里每天早上八点查房,而傅渊在七点半的时候已经带着严靖严朵过来了,他们同时带来的还有四个人的早餐。
和昨晚一样,严靖严朵乖乖的吃完了属于他们的早餐,傅渊则是向给苏五味喂饭,待她吃完了自己才开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