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夙凤目光温润看着她:“不害怕为何一直哭?”
说起来她眼睛又疼了,她抬手揉了揉:“没有哭,是眼睛进了沙子。”
轩辕夙凤抓住了她揉眼睛的手,看着她说:“所以,你并非是因为离开本王,所以难过得哭了。”
方才和谐又曼妙的气氛说变就变,她连忙先下手为强抱住他的腰:“小皇叔!”不管了,现在想让她走,门都没有,萧玉官紧紧抱着他不放。
轩辕夙凤无奈道:“放手。”
“不放手,事到如今你休想让我离开你!”
他听着就笑了,将她小脸捧起来说道:“让我先把你眼里的沙子弄出来,再抱也不迟。”
原来他并没有生气啊?
萧玉官吃吃又笑了,有点粘人地仰着头,让他给她检查眼睛。
然后听到他不可思议地说:“萧玉官,你能让那么大一粒沙吹进眼睛,也是一种本事了。”
她继续吃吃的笑。
“眼睛红成这样还笑得出来?”夙凤没好气地责备着,可看她格外粘他的模样,目光终是软得不能再柔软了。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萧玉官都没感觉到他怎么碰到她眼睛,就听到他柔声说:“好了。”
她又涩又扎的眼睛再眨一下,不疼了,一阵轻松,她心里高兴地抬手要揉一下,小手腕就被他握在手里。
“再揉就坏了,回去给你用热水敷一敷。”
“嗯!”
他这样待她,她真的是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只是突然从忘我的境界来,她才发现,附近又不少人在看着他们。
想来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是都被他们看了去,毕竟这种事,孟庄是管得了一方,但管不住四面八方。
“现在知道害羞了?”轩辕夙凤声音带笑,倒是没在意其他人,就捏了一下她嫩滑的脸蛋又说了两字,“晚了。”
然后他背起手,举步往主楼走去。
身后分明已双颊绯红的人嘴硬道:“敢作敢当,我有什么可害羞的?”
轩辕夙凤嘴角的笑就更深了,余光看着身后的人说:“既然不害羞,还不快跟上来?”
萧玉官咬唇一笑,也背起手小跑到他身边:“跟就跟,谁怕谁?”
她跟着轩辕夙凤,一路进了后院,自我屏蔽掉周围一切。
只是,后院屋舍一楼大堂的台子上,放着一瓶插着石榴花的花瓶。
绿叶之间,有几多艳红的花朵开得秀丽。
萧玉官一下就看出来,那是她早上让白杨从她房间里拿走的花瓶。
虽然现在好像不大合适去想白寅,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她说,她讨厌他对她做的一切。
然后白寅问:“那我做什么你才高兴?”
“我要你把小皇叔还给我!你把小皇叔还给我,我就很高兴。”
“那我呢?我消失,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你本来就是他的一部分,你应该回到你原来的位置。”
她不敢认为是因为她说了这个要求,白寅就消失了让夙凤就回来了。
但他确实真的走了,她才觉得自己的话一定很是伤人。
所以她不敢想,如果这瓶石榴花,是白寅折下的石榴花送给她,那他折花时心里在想什么?
更不敢想,他若知道他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心里会有多难过?
不敢想这些,就自然想起,这短短数日里,白寅是怎么对她,而她又是怎么对他的,还有她始终没能传达给他的歉意与感激,终是让她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