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一点点紧缩,紧紧扣着手机,心脏也越来越急剧地跳动着。我的名字出现在一份神秘的勘探队名单里,我的身影出现在一张勘探队的相片里。那么我就是当初那个进入龙屯村的大学生之一?然后呢?勘探队出了事,我看着同学那么痛苦的死去,我们决定撤离。只是在撤离前,我们觉得这个项目很恐怖,所以我们打包带走了所有东西,就连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
接着我们坐上了来接我们的卡车。但是在出了龙屯村没多远,车子上有人反水了。不知道是谁掏出了砂枪,开枪了!混乱中,米虫拉着我跑。但是他为了抢回箱子,又转身回去了。他没有拿到箱子,或者说箱子其实有很多个,黄平安肯定拿到了一个,并且还带着那个箱子逃回了老家。
那么我呢?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就有我小时候一点点长大的记忆,我肯定是我在我爸妈身边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是勘探队里的老人家?还是说,就连我爸妈都瞒了我,我其实是逃不出来,被抓回去成为试验品,才活了那么多年的那个怪物?
我满脑子的混乱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森少走了进来,还带着一身的酒味。
“去喝酒了?”我站起身来,问着。只是我的声音很急促,呼吸也很急促,我的慌乱已经写在了脸上。
只是周景森却是不急不慢地解开工装的扣子:“你怎么在这?过来不先打个电话。”
我的不安,他就一点看不出来吗?我发红的眼眶,他就一点看不到吗?
“周景森!”我问着,“我们,算什么关系?”
他一声冷笑:“想让我给你讲故事?可惜了,不是所有的酒,都能换成故事的。”
“我只是问,我们算什么关系?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还是相互利用?或者,男女朋友?”
他终于正眼看向我了。我的心里狂喊着:“安慰我!问问我,发生了什么。”我紧紧抓着手机,就等他一开口,我就把手机上的那张相片复原图递给他。
他眯眯眼说着:“元宵,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我抓着手机的手指头,一下收紧了,指节泛白。任何一个女人在问出这样的问题的时候,男人给了这个答案都会生气吧。承认一下我们的关系很困难吗?也对,森少是什么身份,我算哪个小饼干?
我咬着唇,狠狠叹了口气,抓上我的包,大步朝外走去。回家!
这一路从浮生回家,我是一边哭着,一边骑车的。车子骑得特别慢,其实也是让自己多点时间好好哭一场。
女生哭泣其实也是很累人的。等我哭着回到家,都已经是差不多两小时后了。两个小时,困得我洗个澡,眼睛就肿得睁不开的,直接倒床上睡着了。
我就是这么没心没肺,还睡得着。不过上班时的一些小动作,还是让米虫看出了端倪来。上班时间,米虫端着咖啡牛奶放在了我的桌面上,压低着声音说:“元宵,你今天这是低压快下雨的状态。怎么了?”
“没有啊,这不好好工作着吗?”
“你一早上就对着电脑屏幕看桌面呢,还好好工作?”
“我,想故事。”
“图都没开?”
“好了,米虫,你干嘛呢?”我看向他,扁扁嘴。
米虫对着我转转钥匙,说着:“房子我租下了。下午我们一起去走访走访吧。帮我搬家。”
“好!”我应着。至于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这种计划,我们是压根没想过的。米虫就一个大男生,刚工作两年,真没什么东西,就这么几件衣服,电脑,相机。的士跑一趟就能搬完。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就搞定了。米虫那张新买的,一米五的床上,还摆上了之前我们一起去夹的一个娃娃,真不知道晚上他这身肥肉哪还有地方睡呢?
晚餐,我们就在新房子的地板上,铺着报纸,吃着外卖,加上了两罐啤酒,这就是庆祝了。
在我不知道第几次看向手机的时候,米虫问着:“元宵,你是在等森少的电话吧。你们吵架了?”
“没有。没等他。”我赶紧放下手机,“米虫,其实吧,人家也没跟我说过什么。我们就是一起出门了几趟而已。”
“叫你们出去外不带上我。现在闹尴尬了吧。真不知道那种男人哪里好了。长成那样,也不怕开个门就把门把手给拧下来的。你说,男人都是那种肌肉多难看啊!”
我噗嗤笑着:“那怎么叫好看?”
他拍拍他的大肚子:“这个叫好看,保证手感,保证舒适度。男人,就该是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