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学宫的构成更像是缘法使然,恰逢其会。自从大玄朝廷求援,修道人下山之后,这才逐渐形成的这样一方势力。
因为道门也需要传承,需要延续,这就需要招收弟子。而弟子招收来之后,还需要传授修行之法,更要为他们讲解修行上疑难杂症,障碍险关,等等一些修行中师门长辈需要的做的事情。
一个一个教授又不太可能,所以就想办法把他们集中起来,而这时凡俗间的学堂就进入道门中人的眼中,经过两方一商量后,一拍即合,两者合二为一。
一边教授学生们识文断字,增进学识。一边又收为弟子,传授修行之法,而教授学生们的这帮师教也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学得更多的东西,所以加入道门成为修行中人他们更是乐的其成。
这样既符合了双方的要求,又能为人妖两族征战提供更多的有生力量,何乐而不为。
这样经过百年时间的演变,就成了如今的学宫。
这些也是任御在府志上所了解到的,恐怕接下来任御还是得去学宫一行。
身为南亭道镇守,他手底下肯定是得需要一些修道人存在的,而历来征守上任以后,也多是在学宫挑选一些修道人成为自己手中掌握的一股力量。
他也是道门中人,又是此道镇守,相信学宫中人修道人会支持他的,但少才好得,齐心的难找,这就看他自身的手段如何了。
这些都在任御念头中一闪而过,他随即对张知守点了点头,沉吟道:“前日,贫道在通州府镇守鹤镇守府中暂住,晚上遇到一自称青虹妖君的妖物之辈,并把其击毙在当场。”
看着沉思中的张知守,任御接着道:“对了,这个青虹妖君已修行到“气返先天”之境。张知守长驻望远城,想必是对这妖族的头领青虹妖君有所了解,再你看来,此辈是不是同为一人。”
张知守听到这里,停止思索,面带叹服之色道:“任镇守好手段,我说此辈为何突然硒鼓自退,原来它们的头领已被任镇守击毙。”
任御看了眼张知守,未言,等着他说下去。
张知守接着道:“至于此辈是不是同为一人,在张某看来,八九不离十。因为这刚好和目前的几大疑点相吻合。”
张知守看了眼任御,见他神色不可置否,脸上没有变化后接着道:“一,来望远城袭杀我的妖族突然撤去。二,平时时常骚扰我边境的妖兵也是退到它们境内,扎营观望。三,按理说前任镇守守拙道人牺牲后,它们应该大举进攻,而不是扎营观望。”
任御额了额首,补充道:“以以上几点来看,要么是妖族故布疑阵,要么是它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以妖物之辈以往之脾性,故布疑阵的可能性不大,我更相信是它们内部出了问题,这就刚好和青虹妖君被我击杀在望远城相对应。”
张知守也是认可点头道:“并且张某听上任镇守守拙道人说起过,青虹妖君功行和任镇守击杀的那个一样。综上几点,我认为它们就是一个人,不需要再作猜想。何况镇守也是心中已有定论,问我也只是多作参考罢了。”
任御也不隐瞒,点了点道:“张知守所料不差,贫道也认为它们为同一人。”
其实在任御看来,还有好几点可以佐证他们是同为一人的,问张知守也是以防万一,他就怕妖物之辈搞什么幺蛾子,迷惑我族。
这下他自是更为坚定心中所想,自是不需要再多作讨论了。
说到这里,任御突然话锋一转道:“张知守可是知晓这望远府军正是何人吗?”
听到任御所问,张知守不由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任御神色淡然,不喜不怒,但那一双眼睛犹如深渊一样,漆黑深邃,不见一丝涟漪,不觉心神一惧。
他连忙手脚忙乱掩饰一番,不敢再看,低头道:“本府军正是武正天将军,镇守是要张某做什么事吗?”
任御神色不变道:“还请张知守代我向武军正通传一声,就说今日天黑之前,贫道要在镇守府内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