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如是想,太息一声:“殿下既已不信老奴,想必老奴口舌费尽,亦无济于事。”
姬姝撩起眼皮,赞了一句:“你猜的不错。本宫确实不信你。”
到底是府中除她与管家外,最是位高权重的人。若肚里没份计量,也坐不牢这位子。
待姬姝语毕,怀瑜才道:“殿下,湘竹从未踏出过公主府,她的皂荚只能是有心人给的,而阖府上下,唯有金嬷嬷近日曾去过药铺,金嬷嬷,对此,你作何解释?”
“殿下,农庄苦寒,吾儿福来早先染病,乡下游方郎中开的方子哪及得上皇城名医得力?老奴便自作主张买了药材给吾儿送去。”
怀瑜皱眉:“可有证据?”
贬福来去农庄那可是殿下的决议,她唯恐此事被人揭发,惹殿下生厌,又哪敢留下痕迹?
金氏强笑着摇了摇头,心知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怀瑜点头,复又让湘竹仰起面来:“湘竹,你且再确认一遍,那日让你下药之人可是她?”
湘竹瘦削下颔微扬,只粗粗看了一眼,便双自染上怖惧,怯之再怯道:‘奴婢……奴婢不知。”
——怎又改了口风?金嬷嬷昔日都对这些个小丫鬟做了些什么?怕成这副模样。
怀瑜眉头皱得愈深:“你不必害怕,如实相告,殿下自会替你作主。”
湘竹被逼急了,咬着唇要哭不哭,讷讷说:“奴婢不知道,怀瑜姐姐莫要问了……”
“你只管说,有本宫在,金嬷嬷不敢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