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袍则用丝线细致绣上练雀纹路,间缀祥云,清风拂过时,祥云浮动,练雀便振翅欲飞,煞是好看。
他穿得这般郑重倒是难得一见的。
但按理说,沈辞合该同朝中官员们一道坐在高台之下,而非出现在女眷这头。
姬姝便目露惑然,开门见山地问他道:“你为何会在此?”
沈辞附身作揖,温声答道:“陛下说殿下娇贵,恐各家贵女无意之中冲撞到您,便令沈辞来此瞧着。”
哦,说白了就是姬元怕她国寿期间捣鼓什么幺蛾子,派个人来看着她。
行叭。
怪原主人前印象太差。
——但是她不要面子的嘛!!
“无人冲撞,本宫现下极好,爹爹多虑了。”
“是以你这便回去复命吧。”
姬姝微笑着注视沈辞,说得分外正经。
算算时辰,该往膳食里动手脚了,她得快些摆脱沈辞往御膳房去。
*
高台之下,燕国太子的随从躬身奉上一个四四方方的黄花梨礼盒,便行着趋礼退去。
“久闻昭衍地大物博,想来孤若送些庸俗寻常的金银珠宝,昭衍国主定当是不放在眼里的,”宋问州话音一顿,伸手将盒子打开,使盒内之物展示于众人眼前,笑道,“但这琥珀珠乃我大燕独有,昭衍国主必定不曾见过。”
他手中的琥珀珠晶莹剔透,在稀疏月华笼罩之下,便真真如那琥珀一般圆润光滑。
姬姝闻声转首,远望那颗琥珀珠,目中不由得露出一抹错愕。
——这玩意儿不就是现代的弹珠吗?
许是站的过远,她看错了吧。
姬姝淡定否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