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水炒这炒面可真香。”还有人迫不及待冲起了炒面粉,十多个人早有分工,有人去摘了野果,虽然天寒地冻的果子少,但总能摘到一些。
苏怀意好像对野外的果子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没人分他,但他是打猎好手,所以众人都以他为中心吃吃喝喝顺便打趣两句。
“怀意啊,你和阿水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啊?”
“这得看阿水了。”因为心知肚明的原因,苏怀意决定把这个难题隔空抛给林若水,反正她也不会知道。
“这家里的事还得爷们做主,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有大叔已经教育上了,“年轻人有商有量是好事,但大事上啊,还是得老爷们说了算,你们说是不是?”
一群大老爷们出来打猎,那当然都是赞成的,苏怀意也懒得揭穿他们,行吧,你们回去再说这话试试?乡下人朴实,家里有什么事也都商量着来,毕竟大娘们也是能下地干活的,大多家里当家作主的还是大娘。
“怀意家里好啊。”有年轻后生感叹,“阿水自小就是个没规矩的,但能干是肯定的,你家就你一个,阿水嫁过去后没人管了,只要你们两个一条心,她做什么都可以。不像我们家啊,我媳妇做什么我娘都看不过眼,嫌这嫌那两个人矛盾那才叫深。偏偏媳妇是晚辈,有时候我都觉得老娘不对,但又能说什么,怎么说?”
“这个啊,你娘以前也经历过,要不怎么会有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一说?慢慢熬着吧。”年长的安慰。
苏怀意默默听着并不说话,他能说什么?这些又跟他没有关系。他吃着手里的饭团,心想阿水的做饭手艺确实提高不少,这饭团味道真不错,阿水还多塞给他两个。要不是这丫头样貌没变,他都快怀疑她是不是变了个人。前几天摔那一跤不会摔出什么来吧?
那不可能。苏怀意默默否认,堂堂男子汉,怎可信鬼神这种子虚乌有,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家里有规矩也是应当,就是阿水也得守规矩。只是到底是一家人,有时候有些事,不可分对错,到底还是要讲些情分。”
“阿水啊,你说你当初从山里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跟咱们生活两年多了吧,可记起什么了?”问话的青年叫阿郎,家里父母多病,只有他一个孩子,所以每次打猎他都在。猎物打得不多,但到底是个帮手。
苏怀意默默看了他一眼,他其实心里有感觉,这位叫阿郎的一直都不太待见他,但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表面跟他还是过得去的。
“记不起什么了。”他见其他人都看着他,知道大多数人是关心他,其实他心里总有些模糊的影子,但到底没什么印象,这种事还是不说的好。
“没事,就留在咱村,大家乐乐呵呵一起过日子,一起打猎一起种地,怀意你想种地下一季我留一块给你。”老吴是村里的老猎手了,一向欣赏身手灵活的人,苏怀意打猎就是跟他学的,也帮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