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油和尚他们三个被杀了?!”
“你会不知道?
“凌晨时分巡检僧在距离寺门二十里的二十营发现他们三人的尸体,与他们一起死的还有上百无辜的百姓,杀人者手段非常残忍,所有人的脸部都被砍得稀烂。”信善冷哼一声,重又问道,“这件事你不知道?”
风不止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之人,很快认出了此人正是凌晨带队搜查马厩的巡检僧管头,“弟子为什么会知道这事?凌晨时巡检僧还查过弟子,弟子怎么可能会去二十里外杀人?”
“量你的本事也不可能奔袭二十里外杀人,即便他们都是废人。”信善嗤之以鼻,他从不觉得风不止有能力杀人,“但戒律院里的那位可难说。”
戒律院里的那位?
这和尚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风不止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试着辩解道:“既然脸部被剁的稀烂,你又是怎么辨别出信法三人的,靠衣服么?按弟子的经验来说,凡是脸部被毁而衣服却还完整无缺的人,通通都不会是你认为的那个死人。”
“这算是戒律院里那位对我的警告么?放心,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三人的尸体,也希望今后永远不要再发生这种事,起码不要殃及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信善的回答让误会更加深一层。
神经病啊!
戒律院里的那位究竟是哪位啊?
莫名其妙被人质疑,我才是无辜的好不好?!
风不止有些抓狂,但心态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双掌合十道:“弟子就是一个挑水喂马的小沙弥,凌晨的事情与弟子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老有什么话该和谁说就去和谁说,总之跟弟子说不着,弟子也听不懂。”
“哼!”
信善从没想到能在风不止这里碰到一根软钉子,但对方一味“装傻”他却也没有任何办法,袖子一拂上山去了。
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风不止傻傻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阵子风不止才缓过神来,摇摇头取出水桶挂到井轱辘上汲水。
虽然信妙老和尚刚刚圆寂,但寺门不需要风不止去打理他那个便宜师父的后事,所以风不止又过上了小透明风致小沙弥每日白天给后厨挑水,夜里去马厩喂马,剩余时间被广大花痴玩家轮流调戏的日常。
当然惫懒无比的风不止,怎么肯像风致小沙弥那样老老实实的挑满三十六担水呢?
表面上,他和风致小沙弥做的一样。
一样挑着空桶来井边取水。
一样会将水桶的水倒入后厨的大缸中。
只不过挑水的中间过程稍微有一点点区别。
这个区别就是,风致小沙弥的扁担和水桶是挑在肩上的,而风不止的扁担和水桶是丢在物品栏里的。
穿越当天他就搞不明白这件事,那就是一元宗外门弟子们为啥有物品栏不用,非要用肩膀挑水上山找罪受?
难道用物品栏装水桶很丢人?
还是一元宗弟子们个个这么做都是为了锻炼身体保卫寺门?
总之丢人不丢人或者锻不锻炼身体的事情风不止不在乎,他只考虑是否能够有效减少水桶的重量和次数,所以风不止一口气从后厨顺走了十几个水桶,如果不是后厨大和尚盯得太紧,他甚至想连院里的水缸都搬进物品栏。
然而当他将第十七桶水放入物品栏的时候,耳边却又突然传来刚才那个熟悉的嘶哑声。
“哼!
“外门弟子每日挑满三十六担水是我宗行石祖师定下的规矩,为的是让僧人懂得约束自律,从而修得清净之身,若非看在那人的面上,岂能容你这般偷奸耍滑!”
说话的正是信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