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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忽然出现在桌子上的包裹吓了一跳,即使已经经历了不少颠覆认知的事情,眼镜大叔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道:“这是个啥?”
“快递。”冯亮把卡片撕下来塞进口袋里,掏出小刀,开始拆快递。
牛皮纸包裹下的,是一个精致的黑色木匣。冯亮有些忐忑地打开盒子,看着里面装着的东西,惊讶不已。
……
在离开老汉的小院前,冯亮顺手拿了把还算锋利的菜刀,眼镜大叔则从院子里抄了把铁锹——有武器傍身,多少能有些安全感。
走出小院,来到拨开白雾见光明的村子里,冯亮立刻意识到发生了某些变化。
最明显的,村里面有人了!
有穿着工装的汉子,抱着小孩的妇女,年轻后生和小脚老太太……
街头巷口,村民们打开了大门,全都从家里走出来。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满是不健康的菜色,看起来萎靡不振。他们沉默着,邻里之间甚至没有一句劫后余生的寒暄,目光呆滞,齐齐地望向某一个方向。
直到冯亮和眼镜大叔走进,他们才醒过来似的,齐刷刷地看向两人,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着陌生的面孔。
冯亮皱了皱眉,察觉到村民们眼中的敌意,略带威胁之意的挥了挥手里的菜刀。
曾经的基层经验也帮到了大叔,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群不好惹的刁民,外强中干的大喊着:“老乡们!同志们!我是省里面来的干部,今天来,就是来实地调查一番,咱们哑巴屯究竟出了什么事。各位老乡如果有什么想和上级反映的,但说无妨!我今天一定……”
“他们杀害了一位门生呀!”
二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
冯亮和大叔转头看去,那本应该躲在炕头瑟瑟发抖的老汉,不知什么时候追了出来,站在院门口,指着自己两人,声泪俱下的吼着,一把年纪却委屈地像个被非礼了的小媳妇。
村民们听到老头的控诉,立刻哗然。
“什么?!”
“他们杀了一位门生?!”
“怎么可能?没人能……”
“夫子一定会震怒的!”
“完了!全他妈完了!”
“夫子会用我们泄愤的啊!这种事,可不是再献祭一两个人就能……”
一石激起千层浪,交头接耳喋喋不休的村民们一边说着,一边对冯亮二人投来或惊恐,或仇恨,或害怕的各种各样的视线。
看起来,自己二人杀了一只门徒,显然是对他们很不利的事情。以眼镜大叔的经验,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这些被恐惧和愤怒冲昏了头的村民们,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各位老乡!冷静!听我说!”眼镜大叔微微后退,和冯亮背靠背,对于这些村民的恐惧,可不比那些惨白的怪物少。
没有人把他的话听进去。暴怒的村民们围上来,已经有人从家里拿出了镰刀、铁耙之类的工具。
“把他们抓起来,给夫子送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吼了一声,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纷纷附和。
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挤开人群,满脸憎恨,扽着手里的一条麻绳,一步步向两人逼近。
“喂!我可是公务人员!”大叔惊恐地吼着,看向冯亮:“后生,想想办法啊!”
掂了掂手里的菜刀,冯亮寒着脸,缠着绷带的左手伸向后腰,似乎摸索着什么的东西。
狭窄的巷子里,前后都是数不清的村民。冯亮想要杀出去,但即使他有狠下心来屠戮百姓的觉悟,却也没有靠一把菜刀七进七出的本领。
“刁民……”冯亮小声骂了一句,看着逐渐逼近的人群,有些挣扎和紧张。
这该死的哑巴屯,危险的不止是那些怪物,还有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排外”的村民。
和那个疤脸男不同,冯亮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器只有木偶比利。但那家伙却被门生们抓走,下落不明。
背包里的玻璃罐子还装着一只抱脸虫,虽然可以放出来,但显然一只抱脸虫无法干掉所有的人。
那就只能……
冯亮咬了咬牙,握住后腰藏着的刚收的快递,正要拔出来。
“砰!”
一声似乎是枪响的声音传来。
握着麻绳,首当其冲的壮汉,脑袋立刻爆开了一朵血花,喷着热腾腾的血,倒在地上。
气势汹汹地村民们一愣,立刻尖叫着四散逃开。
冯亮跟着一惊,连忙拉着大叔要找掩体。
“别躲了。”头顶忽然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冯亮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
在屋顶上,疤脸男叼着一根烟,扛着猎枪,居高临下和冯亮对视着,冷笑着道:
“你们把我的小宝宝,弄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