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蜘蛛怪周身的地方,白雾越浓。朦胧中,马云腾发现一个身姿高大飘逸的白衣青年男子正矗立一旁,那白雾就是他利用法术生出来的。
那白雾似乎对蜘蛛怪的伤害很大。很快,在白雾的侵蚀下,它浑身长出了一个个拇指般大小的脓疱,迅速膨胀,爆裂后流出一滩猩红的鲜血。跟着,在伤口上再次形成一个脓疱,再次爆裂,如此周而复始!
尽管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但蜘蛛怪仍然疯狂地朝那白衣青年扑过去,离那白衣青年越来越近!
看着强忍白雾的伤害,咬牙扑过来的蜘蛛怪,白衣青年不敢怠慢,大手一挥,一道道火焰冲天的火墙,将蜘蛛怪团团包围!在白雾的侵蚀下,很快,蜘蛛怪就浑身血迹,到处都是伤口,反应越来越迟钝。
白衣男子盘腿坐在地上,他的精神灵力牢牢锁住被围起来的蜘蛛怪,仔细寻找它的弱点。
蜘蛛怪暴怒,彻底疯狂起来。快速地念出几句晦涩的咒语后,召出大群凶猛的巨蟹蛛和双头马蛛。
“哈哈,去死吧,都给我去死吧!”
狂暴之下,蜘蛛怪不顾火焰的攻击,边吼边往前一扑,紧跟着大口一张,准备喷出炙热的紫色天火!
蜘蛛怪的紫色天火温度极高,就是光秃秃的石块,碰到就立即融化。擦出的一丁点火星就把周边植物烧成灰烬。
霎时间,看着狰狞的蜘蛛怪以及若隐若现的紫色天火,马云腾大惊失色。
白衣男子不慌不忙,又发出铺天盖地的冰锥,数不胜数的巨蟹蛛和双头马蛛飞蛾扑火般替蜘蛛怪挡下了一切攻击!
蜘蛛怪又吐出无数团毒液!
白衣男子信手一挥,面前竖起一道保护罩。而那蜘蛛怪、巨蟹蛛和双头马蛛竟都被石化。
但是,没过多久,蜘蛛怪浑身一震,迅速恢复了行动。愤怒的咆哮在山林里回旋震荡,一浪高过一浪,潮水般直接攻击着马云腾的灵魂!
刹那间,马云腾浑身一震,感觉脑袋如受锤击,头晕脑转,眼冒金星,感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捏住了自己地脖子,嘴巴渗出一丝丝血迹。
只见那蜘蛛怪猛一抬头,马云腾顿感不妙,迅速堵上耳朵,竭力运转护体灵力。即使如此,仍然感觉体内气血翻腾,脑袋一阵阵嗡嗡乱叫,仿佛狠狠地一头撞到了铁板上。幸好此怪物已经是强虏之末,已经没有多少威力了,否则,恐怕仅仅这一轮声波攻击就能让他变成白痴。
马云腾即使相隔较远也如受锤击,但是,那白衣男子却看不出丝毫不妥,仍然优雅淡定的立在一旁。
看那蜘蛛怪似乎极不好受!
在白雾的侵蚀下,它的精神力和灵力本来就降低了一大半,咬牙召出大量巨蟹蛛和双头马蛛后,又去掉了所剩的三分之一。
蕴含灵魂攻击的鬼叫过后,它剩下的灵力再次急剧降低,更加无法抗衡周围浓浓的白雾。浑身不断地长泡,爆裂,然后再长泡,爆裂,精血潮水般流失!
精神力越低,对白雾的抵御就越低,眨眼间,蜘蛛怪就浑身都被鲜血覆盖,在白雾的侵蚀下,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看起来格外狰狞!
不一会,一阵银光闪动,蜘蛛怪和被石化的巨蟹蛛和双头马蛛全都消失了,地上升腾起一团晶莹如玉的玄气,缓缓的进入那白衣青年的体内。
正当马云腾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时,耳旁传来一阵君子温润如玉的谦谦之声:“这位兄台,请问尊姓大名?来此何为?”
马云腾连忙收回心神,勉强开口:“我叫马云腾,字明穹,明天的明,天穹的穹,来此历练!大侠,是来收服怪物的?”
“大侠?实在不敢当,在下玄穹,真是巧极了,你我之名相同,看来你我缘分不小!不如一同历练切磋,何如?”
“那真是太好了!大侠,以后可要多罩着小弟!”
“你我互相直呼其名即可,若有用得上玄穹之处,必当竭尽所能。”
……
“城管来了!”
“城管来了!……”
“城管来了!这次真的不是诈和!城管来了!……”
“真的来了!快啊!……”
“赶紧跑啊!……”
鲁磨路天桥下顿时一阵骚乱,大惊小叫声四起。
见旁边的人迅速地收起了摊子。马云腾和桂文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东西,东西都包不住,小灯在包袱里面滚啊滚的。桂文很愤怒地吼马云腾:“别捡了,赶紧走!”
一路没命地狂奔。
沿路,三三两两的漏撒的发卡、钥匙扣……
继续没命地狂奔……
“不要打我!不要踩我!不要……”
马云腾从极度恐慌中惊醒过来!竟然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这是在玉山万神宫!
幸好!幸好!城管没有抓住他!因为就在他没命地狂奔时,竟然神奇地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了玄妙的飘渺崖!后来又被神奇地传送到了紫微宫。
城管猛于妖魔鬼怪啊!那可怕的蜘蛛怪竟然败给了城管!做恶梦,梦见的不是蜘蛛怪,竟然是城管!
这个噩梦,又将马云腾的思绪拉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难忘的场景中!
他和大学同班同学桂文,利用暑期练摊挣点零花钱。桂文已经有过多次经验,而他却是第一次来。
本来,桂文仗着有多次练摊经验,再三向他保证没事,才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去干的。毕竟,城管实在是太可怕了,看看网上的新闻和图片,就够惊悚的。
桂文家境贫寒,干这个是为了交学费,不得已为之。而他则只是为了挣点零花钱。但是,桂文拉了他做伴,不可能不给哥们点儿面子吧!于是,他同意了。
另一方面,他其实对练摊也蛮好奇的,这也是一种社会实践吧。还有一年,就大学毕业了,趁早尝尝创业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同时,他也有侥幸心理。桂文不是一直没事么,仅有一次诈和,纯属虚惊一场。
于是,他咬咬牙,干了!
没想到,第一次练摊就碰上了城管!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