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巴利安的成员治好伤后与谢野的工作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并不会跟着巴利安一同前往指环争夺战现场。
一来,那地方听着就觉得危险二来,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局外人,根本不想、也没必要掺和进异国黑手党的纷争中。
大概过了一小时左右待在巴利安临时据点的与谢野接到了电话玛蒙让他随巴利安的精锐部队一同前往指环争夺战现场。
“诶?要我帮你们打架吗?不要。”与谢野靠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说“如果你们提前告知委托内容里有这么一项的话那我根本就不会接。”
“不用你出手你只需要帮忙治疗就行了。”玛蒙解释道。
“仅限于脱离战场的伤员哦?如果脱离战场的人被我救回来接着又被你们重复投入战场的话”与谢野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语气带着与表情不符的活泼,“那我就撒手不干啦。”
“啧。”玛蒙咂咂嘴,小鬼头还挺机灵。但是这也无所谓,五十人的巴利安精锐部队已经足够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与谢野爽快地应下,与巴利安的精锐部队一起前往并盛中学天知道为什么一个黑手党的继承人选拔要在一所中学进行。
可没想到的是与谢野等人到达后,被一个手持巨大流星锤的男子拦了下来。
对方二话不说,抡起又大又沉的流星锤,将巴利安的精锐部队统统揍趴下了。
哇。
与谢野眨了眨眼睛,看着倒了一地的巴利安成员,心中直感叹: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在穿着统一制服的巴利安部队中,穿着浅色休闲服、年纪看起来并不大的与谢野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年纪看起来和沢田纲吉那群人差不多大,担心误伤,兰奇亚便没对他动手。
迅速解决完准备闯进学校的五十人后,兰奇亚抬抬下巴问与谢野:“小鬼你是巴利安那边的,还是沢田纲吉那边的?”
“任何一边都不是。”与谢野果断撇清关系,“我只是个医生,应委托方的要求前来救人。”
“委托?谁委托的你。”
“巴利安。”
这不还是巴利安那边的人吗?
兰奇亚皱了下眉,拽紧了手中的铁链。
“不对。”猜出对方心中所想的与谢野解释道,“我只是拿钱办事。你们黑手党之间的矛盾,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与我无关。我的任务只是帮伤者治疗。”
“这样吗?”
愣怔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三名巴利安的成员趁机从兰奇亚手中逃脱,一溜烟地跑进了并盛中学。
兰奇亚注意到了,作势要追。
不过在此之前,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与谢野:“无论怎样,你先跟我过来,别想耍花招。”
“好吧。”与谢野耸耸肩,没有半点不自在地跟着他走进学校大门。
本来,与谢野看到小婴儿模样的玛蒙时,还以为他拥有类似大仓烨子那样的年龄操作能力,或者说这是他用来掩饰真实样貌的幻术。
直到他在指环争夺战现场看到另外两个小婴儿。
一个黑帽黑西装,另一个背着来福枪,说话流利,行动灵活,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小婴儿。
像这样的小婴儿难道还有很多吗?
与谢野好奇地在玛蒙和对面的两个小婴儿之间打量,发现他们三个的胸前都挂着一个奇特的奶嘴,只是颜色各不相同。
在与谢野打量对面的同时,沢田纲吉那边的人也在疑惑。
“喂,里包恩,那个跟兰奇亚一同出现的少年谁啊?”
里包恩干脆利落地:“不知道。”
刚好这个时候,他们听到玛蒙冲与谢野那边大喊:“医生,你怎么跟那个家伙待在一起?别忘了是巴利安付钱雇佣你过来的!你要违背我们之间的合约吗?赶紧来给首领治疗!”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与谢野。
“医生?”
“雇佣?”
成为众人焦点的与谢野无动于衷。
他的视线越过玛蒙和贝尔菲戈尔,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身上。
几个小时前给予了与谢野巨大压迫感的男人,此刻正狼狈地倒在地上,露出来的皮肤表面,不光有冻伤,甚至还有烧伤。
接着与谢野又看向了手持武器与玛蒙等人对峙的少年少女。
他们挡在一个倒地的棕发少年身前,尽管浑身伤痕累累,眼睛里却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在空旷安静的学校操场上,与谢野的声音显得平稳又清晰:“来之前我就说过的吧?我只负责治疗你们脱离战场的成员,要我帮你们治好伤继续上场打架,恕我拒绝。你在电话里不也答应了吗?”
“你!”
玛蒙气得牙痒痒,却又无从反驳。
当时他满以为,五十人的精锐部队足够对付筋疲力尽的沢田纲吉等人了,叫与谢野过来只是以防万一。
哪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了个实力强悍的兰奇亚
听到与谢野给出的回应后,原本还对他有所防备,随时都准备出手的兰奇亚彻底放心了。
玛蒙和贝尔菲戈尔还想反抗,却因被兰奇亚等人包围。敌众我寡,大势已去,意识到这一点的巴利安等人不得不选择放弃。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彭格列继承人被宣布为沢田纲吉后,玛蒙没好气地冲笑眯眯的与谢野道:“现在总行了吧?!还有,观战区那个白色长头发的,也是我们这边的,他的伤也交给你了!”
“是是”与谢野不急不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指环争夺战彻底宣告结束,自然没有人会去阻拦他。
“什么叫观战区那个白色长头发的?!”斯夸罗暴躁地大声嚷嚷,声音横跨过大半个操场,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我有自己的名字!还有那家伙是谁啊?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唉。”贝尔菲戈尔揉了揉耳朵,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还以为我能取代他当上作战队长了呢。”
与谢野对这群人的吵嚷不感兴趣,蹲下身检查的情况。
“只是昏迷了,还不到濒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