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陆小北抬眼，她的一声轻唤，竟是让青阳红了眼。

陆小北看着青阳比先前还红的眼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伤还没好吗？”

青阳摇头，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陆小北看不懂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只能胡乱猜测，“是伤口吗，让我看看。”

说着，她就要上手扒他的衣领。

青阳抬手，拦住了她，他还是摇头，没说一句话，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陆小北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沉默，皆是因为她之前一剑刺了他。

扎心之举，锥心之痛，青阳最近是明白的清清楚楚。

陆小北的满心担忧最后还是化成了无奈和歉意，她停下动作，垂头说道：“抱歉，我刺了你。”

陆小北垂着头，所以没看见青阳在她说完之后嘴角露出的一抹惨笑。

她一点都不明白，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他仅仅只是想要她拥着他，然后像以前一样，骗骗他也好。

他在装可怜，他在寻求她的怜悯啊。

“没事。”青阳收回了自己的可怜，他伸出手，摸了摸陆小北的头顶，释怀道，“前尘已过，不必介怀。”

既然她现在仍旧不懂，那他就放她走吧，她从来都不是只在他院子里驻扎的金丝雀。

陆小北听到这话，脑袋突然就是一片空白，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也不知道为什么青阳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也只是刚刚有了那些尚且残缺的凡人该有的感受而已，对于这些复杂的人类之情，她还如稚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