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息了一会儿,陈册看到乔星雨和其他几人都在有条不紊地提取指纹、量取距离、收取物证,她又只好走过去将相机镜头对准了死者的头部和眼睛。
在调对焦距时,因为手在不停地转动镜头,不停地拉近焦距,忽然间,她好像看到死者的眼睛越睁越大,而且边流泪水边在转动,好像在说:“盼你为我申冤!”
“我的妈呀!”她惊叫一声,吓得提着相机跑出去十多米远,引得围观的村民“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乔星雨急忙走过来,用手肘碰碰她,笑道:“不要怕,死人是不会动的。”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场面,以前觉得穿上警服好威风,但到了这种现场才感到当警察真不是好玩的。”
拍摄了现场照片,提取了死者指纹,提取了现场菜刀,最后搜取了死者身上的一个身份证和一封遗书。
乔星雨拿着身份证,身份证上显示是本村尖山村的村民雷四娃,五十四岁。
展开那封握得绉巴巴的遗书,几行歪歪斜斜的字迹写道:“实在忍受不了那个痛啊,钱已用光了……希望好心人把我埋在这里……”
乔星雨问村长:“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他就是雷四娃,得尿毒症多年了,无法医好,哎……”
“村长,他家里有些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母亲在家,老婆多年前就跟人跑了,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出去打工,好像好多年都没有回来过……”
乔星雨说道:“村长,你叫几个人配合守好现场,你带着我们去走访一下雷四娃的母亲。”
乔星雨让小孟和几位村民看守现场,让小茶拿上提取的菜刀,带着陈册,跟随村长一起来到雷四娃的家里。
一个老人从陈旧的土木房子里走出来。
村长说道:“大妈,警察来您家向您了解一点事情。”
乔星雨上前问道:“大妈,您家里是不是有个雷四娃?”
“有,是我的大儿子,出去好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大妈愁眉苦脸地说道:“他几年前就得了什么尿毒症,借了好多钱也医不好,痛得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前年他就想去跳水库,去年又想去树林里上吊,两个多月来,他就不吃不喝的,总想去死了算了。”
乔星雨拿起那把菜刀问道:“这把菜刀是不是您家的?”
“是,是,我还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大妈见乔星雨他们都不说话,又看到菜刀上有血迹,大妈似乎明白过来,一下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
大妈自言自语地说:“我就知道他要走……”
大妈忽然看着乔星雨:“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村长说道:“在雷家山桉树林下的地边找到的。”
乔星雨说道:“大妈,去找一下雷四娃的病历本给我们看看。”
大妈进去屋里,将雷四娃的几本病历本、三张X光片找了出来。
乔星雨和陈册给大妈做了询问笔录,带着雷四娃病历本、X光片、菜刀和遗书返回现场,再次勘验了现场,固定了证据。
他们现场给村长做了询问笔录后,对村长说道:“请你组织几个村民,先将雷四娃抬回去做善后处理,我们赶回公安局鉴定完后通知你们。”
随即,乔星雨将现场提取的证据带回县公安局进行技术鉴定,同时调取了县医院的病历证明,确认雷四娃是自行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