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另一边。
车子开出这条街道后。
向右拐二百米,顺着小街,就来到了一片靠近居民楼的胡同。
再往前五十米,胡同内有一家关着店门的二层小楼。
这外面看着像一家小饭店,但却没有任何门头。
这是第二个目的地,赌场。
陈悠做事就是这样,能顺路做完,那就一口气做完。
沙
猴子熟练的把车停到胡同口,又看了看车外的不多行人后,也从腰间拿出枪械,打开保险。
陈悠朝窗外看了一眼,下车走到楼外,听着楼内不时传来的喊叫声,屋里有人。
“陈哥”猴子时刻跟着,挡着枪械,等待陈哥的吩咐。
嗒嗒陈悠直接敲响了房门。
没几声,房门开启,伴随着屋内机器音乐响声与谈话声清晰,一位容貌有些凶悍的青年望着门外的陈悠二人,
“哥们是来玩的?”
“嗯。”陈悠应了一声,跟着这名像是看场的人走进。
等一进门,或许是还没到中午。
这摆满棋牌桌与老虎机的一层内,人不多。
除去这位早起看场的青年,屋里只有七人。
他们当见到陈悠二人进来,只是瞧了一眼,就接着关心手里的赌局。
“二楼还有”看场的打手,看到陈悠二人好像没什么兴趣,是笑着又指向旁边的楼梯,“楼上还有新到的机器。”
陈悠没有说话,跟着青年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位和青年一样看场的,当他看到陈悠二人过来,也是像交接班一样,让之前的青年下去招呼,剩下的他招待。
但陈悠却忽然回身望向一楼的众人,“检查,无关人等出去。”
“检查?”
是执法?
一楼的几位客人当忽然听到有人过来检查,那是条件反射般的把身前的钱一兜,都不敢看他们觉得接下来必定会赚大钱的结果,便一哄而散,冲向了门口。
等来到门外,他们看到没有执法车,更是大松一口气,头都不扭的向着远处街道跑。
短短几秒的时间,一楼就没人了,只剩二楼楼梯口的两位看场打手,紧盯着陈悠二人不放。
“去屋里叫良哥”青年让身边的兄弟去二楼里屋叫人。
但还没等他走到门前。
咔嗒里面的房屋门打开,一位年龄看着三十左右的短袖汉子,走出屋内。
陈悠看到他标准寸头,胸前还带着一根银项链,又在项链底端还刻着一个银字,是一个义字。
包括四周的两位打手,他们也带着同样的项链。
“我在屋里都听到了外面的乱劲”良哥面对陈悠的目光,是先听了听一楼的动静,当确定没人了,只剩机器声,才忽然怒道:“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执法来了”青年指了指厅内的陈悠二人。
“执法?”良哥听到小弟回答,这才仔细打量陈悠二人,感觉陈悠有点面熟,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难道真是自己见过的执法?
想到这里,良哥的语气倒是缓了下来,可却还带着一股子窝火,“我说哥们,我上个月底才和吴队坐一块吃过饭,交过房租,怎么这又过来了?你和你们吴队打招呼了吗?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陈悠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却觉得陈悠越来越熟悉,总感觉是一张纸上见过?不是现实见过。
这种见过,好像是喜子哥发的悬赏?
良哥回忆起来,顿时知道陈悠二人是谁了!
是抢劫他们金店的枪匪!
“我这边的现金才送过去要不哥们抽根烟等等,我让下面的人先取点?”
良哥虽然回想起来,可没有声张,而是一边笑着向陈悠走来,一边摸向口袋,好像想拿烟。
陈悠却提前抽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良哥,“手别动。放好。”
沙
在陈悠拔枪的时候,猴子也抽出了腿侧的匕首,猛然抹向了旁边一名打手的脖颈!
同时在他尸体倒地的瞬间,猴子前踏一步,刺进了最后一人的胸口!
啪嗒
两具尸体接连倒地。
陈悠是用枪指着良哥,隔着有些发冷汗的他,扫了一眼屋内。
里面有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沙发。
其中在桌子上,还有一堆报纸杂志算是略微整齐的摆放在桌角,里面露出几页纸张的空白。
“走。进屋。”陈悠推着良哥走进屋内,一手拿枪指着他,一边走到桌前,推开报纸,拿出纸页。
正是自己和猴子的悬赏。
猴子这时也走进屋内,扫了几眼悬赏,就上前搜起良哥的身,从他腰带处取下一把手枪。
陈悠看到良哥沉默,倒是很直白道:“看来良哥刚才也不是拿烟,是认出我了,想用这铁铸的烟卷招待。”
陈悠说着,枪口点了点他的脑门,“这礼先不算,咱们说个其他事。你知道喜子在哪吗?”
“你想找喜子哥?”良哥听到陈悠问话,一时望着门外的尸体,是知道陈悠不会放过他,倒是抽着鼻子,狠着劲的硬气道:“老子不会出卖喜子哥!你要杀就杀,别他妈废话!”
“挺义气。”陈悠见到良哥硬气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胸前的义字项链,偏头望向了猴子,“把他手按桌上。”
“你”还没等良哥接着骂什么。
猴子右手抓向他的左胳膊,反扭着贴在他的脑后脊椎处,把他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同时左手擒向良哥乱抓的右手掌,摁在了良哥的脑袋旁侧,他的眼前。
“外面人多,咱们小声点。”陈悠拿起一块抹布,关上枪械保险,走前,枪托对准他朝上的左侧脸颊按压,搁着他的牙齿。
良哥吃痛,半张着嘴巴。
陈悠把抹布塞进他的嘴里,同时枪托抬起,对准他脑袋前握拳右手,在他惊恐想躲的目光中,啪嗒枪托猛然砸下!
“呜”良哥闷哼一声,握拳的右手吃痛颤抖着被枪托砸开。
猴子按着他的手掌,不让他握拳。
陈悠活动一下手腕,用枪托捻着他的手指,伴随着骨骼与钢铁的咯吱蹭响,手指血肉稀烂,露出血染的白骨。
良哥感受着指头传来的刺骨疼痛,望着还在碾压的枪托,血肉模糊的手指,双腿在地上挣扎着后退,挣脱不开猴子的按压,最后在碾压的疼痛下无力滑跪倒,嘶吼高喊:“呜说硕”
陈悠碾枪的动作停止,甩了甩枪托处黏上的血液,抽出他嘴里的抹布,望向大口呼吸的良哥,
“咱们心平气和,小点声说话。
猴子,你也先放开他。”
猴子后撤一步,松开了扭住他的胳膊。
良哥上身子贴着桌面,双腿发抖半曲身站着,另只手使劲捏着手掌,仿佛想减轻一些手指的疼痛。
陈悠稍等了几息,让他缓劲以后,才向他问道:“最后一遍,在哪可以找到喜子?不说,咱们一根一根的碾,看看你的肉做义气硬,还是铁铸的枪托硬。”
“别我说我说”良哥颤抖着手掌,也不显之前的硬气,“二十一号就是这个月的二十一号五天后喜子哥在坞市七街的喜赋大酒店约人见面在六楼顶层”
“约人聊什么?”陈悠走向旁边的窗台,用窗帘擦拭着枪械,“说明白点。”
“喜子哥谈新开的车行生意”良哥望着陈悠手中沾血的枪械,感受着手指钻心的疼痛,也毫无隐瞒道:“喜子哥也让我在那天过去报账,所以所以我知道这事”
“送钱是好事。”陈悠擦完着枪械,映着灯光看了看,洁白如新,非常干净,“还有没有别的?”
良哥陈悠望来,下意识后退离开桌子,又求饶道:“没了哥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带我一块去”
“我知道你对喜子的忠心,还想着找机会报信。”
陈悠言笑一句,把手枪交给旁边的猴子时,猛然上前两步,啪嗒握拳击打在了良哥的喉咙处,左手拽着他脖子上的项链,伴随着他身体倒地,从他脖子上扯去,
“但带个人,有点麻烦。还是带你的心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