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道:“飞天虎劫走后营辎重时出动了上千人,不过大部分山匪实力都在淬体四阶以下,大小头目中似乎也没有融灵境。
但匪首实力却极强,卑职与洪将军等联手亦非他数招之敌。
因此,洪将军与卑职都怀疑,那匪首实力至少是融灵六阶,甚至可能是融灵七阶!”
“融灵七阶?!”
以聂敢当的沉稳,听闻此言也不禁露出惊容。
因为融灵七阶已经算是当世一流高手,即便不懂军略,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封为偏将军供奉着。
而今这样的高手竟然是一位云岭之中的山匪。
这简直不可思议!
随即,聂敢当又敏锐地抓住了裨将话中另一个要点。
“洪将军与你等联手都不敌那匪首,事后竟安然无恙?”
听到聂敢当这话,裨将露出羞愧之色,道:“也不能说安然无恙,除末将外,洪将军与另外几位同袍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不过这伙山匪的确没有伤我后营人马劫辎重时,这匪首当先出来挑战洪将军,将我们几个击败后,才令手下喽啰取走辎重。
我等确实难敌那匪首,又见其无伤人之意,这才没拼死阻拦。”
聂敢当听完沉吟了会儿,便道:“你们的做法没错,辎重没了还能再想办法,可若是人打没了,我等想要复国就遥遥无期了。
行了,你且先去歇息,此事待某与国相商议之后再做处理。”
“喏。”
裨将走后,聂敢当前往中军大帐,并让亲卫叫来赵柄。
赵柄听完后营辎重被劫之事,也是紧皱起眉头。
“后营辎重是我们在这山中立足的根本,若不设法拿回来,最多半月便会全军断粮。
不过,那人竟然只劫辎重,没有杀人,可见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有融灵六阶以上的实力,却在这云岭东南落草为寇,多半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上将军,依我之见,我们兴许可以将这人收服。那样,我云军中便会增添一位猛将。”
听到赵柄的话,聂敢当先是微微点头,然后又疑惑道:“那人既然在云岭中落草,必定是桀骜不驯之辈,如何收服?”
赵柄微笑道:“他既然是以比武劫走的辎重,上将军再去寻他比武,他必不会拒绝。
到时,只需上将军与其打赌,若他输了,便要归附我云国,便可以了。”
聂敢当是个老将军,未算胜先算败,便又问:“要是某输了呢?”
赵柄闻言叹了声,道:“上将军之实力在融灵七阶中也算得上顶峰了吧?
若上将军都斗不过此人,岂不说明他有融灵八阶的实力?
如此,即便是我们发大军攻打其山寨,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只能自认倒霉,再想其他办法谋取辎重了。”
聂敢当深吸口气,道:“某明白了。”
半日后。
飞天虎山寨外。
聂敢当拄着金丝大环刀,面色沉沉。
其身后则有一排军中壮士,正齐声高喊。
“某乃云国上将军聂敢当,匪首可敢出来一战?!”
这些壮士只喊了片刻,就有人从高高的寨墙上飞跃而下。
这人三十许的年纪,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嘴唇周围及两腮都蓄着短须,英武之中透着一种沧桑感。
落地后,他一只手将长枪挽在腰后,斜指地面,看着聂敢当道:“聂老将军率云国寡弱之旅力抗雍、魏两国大军数年,廉某久仰大名。”
聂敢当道:“听闻你比武胜了我麾下几位将军,然后劫走了我们的辎重。
今日老夫便再与你比一场,若胜,那你便归还辎重,来我军中担任将领,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