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的运气是挺不错的。”林啸自吹道。
马沙基摇着头,认真地说着:“走运和走大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一样吗?”林啸好奇道。
“运气是个累积的过程,当这些量变达到奇点时,就会发生质变,也就是走大运!”马沙基是越说越起劲儿,唾沫星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只要叔叔一旦入土为安,您前面的积淀过程也就算完成了,从此好运相随!奇点的到来,即奇迹的降临!”
黄颂敏是听不下去马沙基这段玄而又玄的话了,说:“马儿你这就有些过了啊!啸儿又不是你的客户,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好处费。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开始吧!”
马沙基愣了半秒,像是回过神,“也对,开始!”
陕北男子这时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盆苹果,“幸好赶上了。三爷,我洗了洗水果。刚才看着有些脏。”
“放那儿就行。”马沙基指了指墓碑的方向,正中镌刻着“先考林公讳端明大人之灵”,右边刻著生辰与逝期,而左侧则是“孝子林啸叩立”。
马沙基从林啸的怀里接过了骨灰盒,然后嘱咐道:“啸爷,敏姐,您二位转过去,别回头看。”
林啸和黄颂敏二人听到后,转身背对墓碑。
尽管看不见骨灰盒放进墓穴的过程,但是可以听到马沙基口中如同戏曲一般的吟唱之音。
林啸望着山下的风景,又想起马沙基刚才所说的一切,再联想到自己近一段时间来的运气,问道:“颂敏姐,他对每个客人都是这样热情吗?”
“马儿这人嘴贫,也喜欢和人说话。”黄颂敏笑道:“你可千万别把他的话听进去,当一乐子就行。”
是不是乐子,林啸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的运气确实一直在变好。
在将骨灰盒放入墓穴后,马沙基口中呢喃着走到二人身旁,又念了一大段敕词,道:“此米不是非凡米,上养君王下养民。凡间一物米为先,特为孝家进田园。白玉红银盘中献,收拾山川灵秀气。”
林啸刚想回头看看马沙基到底在做什么,可头才转了一小点,又被马沙基按了回去。
马沙基从褂子里抓出了一小把大米粒,接着说道:“奉请九天玄女救令赐五谷。子孙得福,子孙得禄,子孙得寿。伏以,杨公弟子来撒粮,凶神恶煞尽全藏。一把五谷撒出去,千灾万厄尽打消。”
说完,马沙基把米粒撒向天空,“一撒天天清。”
再来又往地上撒了几粒,“二撒地地灵。”
“三撒人人长生。”说着,林啸就觉得头上有几十粒米掉了下来,他现在也不敢动,似乎这场法事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远,马沙基走到墓地边缘,面朝着东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散东方甲乙寅卯木,青龙将军来降福,代代子孙受天禄。”
接着,他又面向南方,“二散南方丙丁已午火,朱雀将军到离宫,代代子孙出公卿。”
林啸站得笔直,小声地问着:“颂敏姐,马儿他在念什么呢?”
黄颂敏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情,她的发间也沾满了大米,“我也不知道,反正,马儿不会乱来的。”
“三撒西方庚辛申酉金,白虎将军降来临,代代子孙斗量金。”马沙基朝西方撒了一些后,又朝北方说道:“四撒北方壬癸亥子水,玄武将军居坎位,代代子孙富贵随。”
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撒上米粒之后,马沙基再次来到两人的身后,从褂子里抓出两把米,分别放进了林黄二人的上衣兜里,“一把五谷撒入来,代代儿孙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