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我部冒险突进贼营,为全军先锋,中郎为何敌我不分,火箭涛涛,欲至我骁骑营于死地乎,”丁衡怒气冲冲的闯进卢植的账内,见里面还有卢植副将宗员和几个随军主薄,丁衡也完全不给卢植面子,直接就是厉声喝问。
卢植被丁衡这一逼问,皱眉问道:“定平何出此言,漆黑交战,如何分敌我,若不行事,贼岂会乱!”
丁衡气笑了,冷冷的对着卢植道:“若中郎这般说法,某亦无言可说!”
卢植见丁衡火气上头,怕他作出不理智之事,便好言规劝道:“定平无需这般气恼,你部骁骑营之勇,吾已尽知,待班师回朝之后,吾定禀明陛下,为尔请功,此时乃是非常时期,还望定平勿以个人之气,致国家安危于不顾。”
丁衡冷冷的看着卢植,就这几句话,便想打发我?
卢植也知道自己这几句话基本等于没说,才看向一旁的宗员道:“此事如何,你且道来!”
宗员涨红了脸对着卢植道:“此皆是卑下一时疏忽不查,致使丁校尉所部受损,卑下……”
“混账东西,”卢植一脚踢翻宗员,“尔怎敢作此背友之事,若非定平告于吾知,军心毁于汝手也,来人呀!拖下去,斩!”
“中郎,饶命呀!皆某一时大意耶!”
亲兵听了卢植的话,猛冲入帐,摁住宗员就要往外走,张邈这个时候也刚好回来,见宗员被亲兵押下去,不解的望向丁衡和卢植,“中郎,贼已皆降,残余溃兵往北而逃,夜黑难测,不敢急追,望中郎定夺。”
“嗯,如此,收拢部曲,扑灭贼营火势,将贼众押回大营,”卢植还在宗员的气愤中没有回过来,“休整一夜,明日拔营北上,追击张梁残部!”
“诺!”
两人唱声应诺,才要转头出去,便见亲兵将宗员首级呈上给卢植查验,张邈不解的小声问丁衡,“定平,这是何故?”
丁衡出了卢植的营帐,又见宗员已经被斩,气也消了,便将自己骁骑营的遭遇告诉了张邈知,张邈听完,没有说话,走了一段距离才道:“定平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
丁衡听了张邈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但也不好在问,便点头表示明白,二人错开各自回了营帐。
第二日,骁骑营伤亡统计才在高顺的汇报下,丁衡听后直接肉疼的大骂宗员,直接死伤达三百多人,其中多是背部被箭所创,幸好汉军的铠甲精良,才不至于直接当场毙命,但回到营地也是累坏了随军的军医。
丁衡好不容易拉扯出这么一营并州兵骑,昨晚就差点死在宗员的背刺下,“真的是便宜那宗员那厮!”
经过昨晚的火烧营寨,黄巾贼军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不足两万多人,跟着张梁一直往北溃逃而去,昨夜斩的首级就有近万余,俘虏近四万多,全都是一些被黄巾裹挟的邺城百姓。